“該死的,本土那邊的無線電研究還沒有取得決定性進展嗎?這有了電報后,突然感覺不能及時通電報的部隊都不是我指揮的部隊了。”
“哈哈哈,陛下,這一點上我也深有同感。不過有什么辦法呢?阿斯圖里亞斯科學院的那些大科學家,就是菲利普陛下面對他們,也得謙卑加忍讓啊。”
“參謀長閣下您說的不錯。嗯,贊美我們的科學家,贊美菲利普陛下。說起來,我確實很感激了,畢竟,我們的部隊在遭受較大損失后,后方的補充是來得這么快,已經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
是的,歐盟陸軍一開初從印度登陸緬甸的時候,齊裝滿員五十萬。經過半年的作戰,其損失不是劉招孫估計的十萬,而是十三萬五千多。
之所以有較大的誤差,那是因為劉招孫用本方醫學水平高估了對方的醫學水平——簡而言之,師承朱由棟的大明軍醫們能把相當多的傷員搶救過來,但是歐盟的醫生們就做不到。
不過,雖然損失將近三分之一,但是由于后方補充兵力及時,所以這會兒,不算還在路上的六個師,古斯塔夫手里仍然還有四十三萬上下的兵力。
之所以歐盟能夠做到如此快的補充兵力,除了掌握了制海權,能夠通過蘇伊士運河、印度洋、馬六甲海峽這一條線路大量的補充外。最關鍵的一點,從印度、東南亞豁取到的財富轉運回歐洲后,激發了整個歐洲強烈的侵略擴張**。
在歷史本位面,西班牙從美洲殖民地獲得大量財富后,這些財富要么成了皇室貴族維持奢侈生活的支柱,要么成了漫無休止的與歐洲大陸幾乎所有國家開戰的軍費。總之,這筆錢沒能轉化為生產力,也沒能造福于國內人民。反而因為這些貴金屬大量流入歐洲其他國家,導致價格革命的發生,使得西班牙國內的中小地主大量破產,農民愈發貧困,整個國家不可扭轉的陷入了衰落。
而這個位面,在有了菲利普這個歷史學家后。西班牙當然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執掌這個國家三十年間,菲利普將王國財政打理得極好,大量的資金被其投放進了各種工業里,進而產生更大的財富。而且作為穿越者,他本人對奢侈享樂幾乎沒什么興趣,對在各種無聊的酒會上耗費大量錢財一向都是深惡痛絕。相反,他對自己的士兵和國民卻是極為大方。
僅以本次印度征伐為例,那些在印度遠征中陣亡的士兵,其家屬全部都得到了三百枚雙柱的撫恤金:這是什么概念,要知道,這會兒即便是在西班牙國營造船廠上班的技術工人,一年下來也只有五十枚雙柱的收入啊。
這還是陣亡的。至于那些受了傷回到歐洲的,王國政府允許他們將戰利品的三分之二化作自己的收入。于是這樣一來,直接就催生出了數萬名殷實的小地主。
這些一夜暴富的人是如此之多,極大的刺激了整個歐洲的中下階層。到遠東去,無論生死都能發財。已經成了歐洲民間的共識!
所以,這會兒在歐洲本土,不要說預備役們吵著鬧著要去遠東了。就是以前那些想盡辦法逃避兵役的人里,也有不少人舔著臉重新找到各地的兵役局:這個,兄弟我最近思想覺悟高了,您看是不是……
所以,在最近半年里,古斯塔夫陸續接受了來自本土的六萬多援軍,而且還有九萬人正在路上。
“咚咚”兩米高的巨漢輕輕的敲了敲會議桌,仍然讓桌子發出了巨響。在成功的把會場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后,古斯塔夫清了清嗓子:“各位,我們登陸緬甸已經半年多了,現在終于來到了暹羅。但是,相信你們都感覺到了,目前空氣中的味道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