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盆地,自然是四面環山了。這個費爾干納盆地,北面和東面是天山山脈。南面是吉薩爾阿萊山系以及帕米爾高原。西面倒是有個很小的口子,是錫爾河流出這個盆地所形成的河谷。但是走出這個河谷后,就進入了克孜勒庫姆沙漠……
所以,別看如果拿下杜尚別就能進入克什米爾和阿富汗,如果拿下撒馬爾罕,便是進入波斯也方便得很。但要拿下這兩個地方,要么,四十多萬大軍去翻越吉薩爾阿萊山系,走帕米爾高原。要么,沿著錫爾河走出費爾干納盆地后,橫穿沙漠,走到阿姆河的河道上,再沿著阿姆河逆流而上,繞一個大圈后再去打撒馬爾罕。
無論哪個選擇,對于雖有河谷可以利用,但終究是已經不得不翻越天山才能維持后勤保障的孫傳庭集群來說,都是極為沉重的負擔。
“敵軍的統帥很聰明,居然主動放棄了費爾干納這樣的膏腴之地,大踏步的撤退到了撒馬爾罕和杜尚別。這個,雖然讓我們原先制定的在費爾干納盆地內與敵軍決戰的想法落了空。但是這種情況,也是在我們的預料之中。畢竟,不遠千里的把后勤物資運到這里與我決戰,那是得有多蠢的指揮官才會做得出來?”
“哈哈哈,督師說得極是,我們從不指望敵軍的指揮官犯蠢。”
“就是要這種有點本事的敵將打起來才有意思嘛。”
“呵呵,本督也是這么想的。不過呢,咱們這一路的任務可真的不輕。畢竟,咱們得先把敵人在中亞和克什米爾的主力給吸引過來。否則等到九十月間滿桂那邊區區五個師,好不容易翻越喜馬拉雅,探出頭一看:哎喲,怎么還有幾十個師的敵軍堵在山口啊,這孫傳庭是在干嘛啊。這可就不好了啊。”
“哈哈哈,督師說得對,為了雪區集團軍不至于全軍覆沒,咱們該辛苦還是要辛苦一點的。”
“所以,撒馬爾罕和杜尚別的敵軍,雖然隔著大山,但該打還是得打。本督的計劃是這樣,分兵,主力兵團為二十個步兵師,本督親自率領,慢慢的從正面去翻越吉薩爾阿萊山。杜尚別那地方雖然聯系著克什米爾和阿富汗,從地理位置上來說更為重要。但那里的路更難走,本督不去那里,這二十個師,三十萬人,只做一路,去撒馬爾罕。
而第二路嘛,五個騎兵師,五個步兵師,由張獻忠和李自成率領。出了苦盞(蘇聯時期此地叫列寧納巴德。納巴德在波斯語系里是城市的意思),主力繼續向南,翻越吉薩爾阿萊山。而這支別動隊,則是向西,橫穿沙漠,直撲阿姆河,做出一副要進軍波斯的樣子來。”
“督師這個方案高明,如此一來,敵軍的統帥可就難受了。要么離開撒馬爾罕,在曠野上與我決戰,要么枯守在城里,坐看我們毫無阻礙的進入波斯。”
“是啊,所謂兵法,最高境界不就是調動敵人,讓敵人按照我們的想法起舞么?”
見眾將都對這個方案首肯后,孫傳庭對張獻忠和李自成道:“如此布置,對于主力部隊來說相對輕松點。后勤跟不上,我走慢一些就是了。但對于你們來說,就又要變成無后方、無補給的流動作戰了。”
“哈哈哈,督師放心。這種完全沒有后勤的流動作戰,俺和老李當年剛到美洲的時候,可是就這么熬了很多年。這種作戰方式,我們最熟了!”
“正是因為兩位將軍有這種天生的無后方流動作戰的天賦,本督才敢做出這樣的部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