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奧斯曼人發來電報,歐麥爾號六個鍋爐毀了三個,速度下降到六節,請求退出戰列。”
“這個白癡!”爆了一句粗口后,加西亞調整了一下表情:“同意退出戰列,艦隊司令建議他們直接退出戰場,前往加爾各答港。那里有完備的維修設施,可以在那里進行修復。”
“是!”
看著通訊參謀匆匆離去的身影,加西亞深吸了一口氣:“現在重巡這邊打得怎么樣?”
“我方三十三艘重巡中,輕創十三艘,重創兩艘。敵艦二十五艘重巡,全部都被我方不同程度的命中,不過粗略判斷,重創也只有兩艘。”
“我們被重創的,都是敵人的重巡造成的?”
“是的,在這一點上,雙方都有默契。”
所謂默契就是:戰列艦打戰列艦,重巡打重巡,不到萬不得已,本方的戰列艦不去打對方的重巡。
之所以這樣,倒不是所謂的騎士風度。而是如果本方的戰列艦集火攻擊對方的重巡,那對方的戰列艦要么也集火攻擊本方的重巡,要么就讓重巡躲到戰列艦的身后去。
如果雙方的戰列艦都集火攻擊對方的重巡,那么,大概率的,雙方的重巡都會躲到戰列艦身后。如此一來,遲早還是戰列艦對轟。
而且,只要對方的重巡陣列還存在,那本方的輕巡驅逐艦編隊還是無法發動雷擊作戰——至少在西奧聯軍這邊,由于沒有內燃機,所以他們的魚雷還都是慢吞吞的白頭魚雷。沒有幾十艘驅逐艦同時上前打出數百枚魚雷的話,那命中率肯定是零。可是只要對方的重巡陣列還在,一千多噸的驅逐艦沖上去后,能有多少抵達發射魚雷的位置呢:白頭魚雷的射程可是只有七八百米啊。
所以,這場海戰一開始,犬養棟二和加西亞都非常默契的采用了雙陣列的隊型:雙方在基本公平的條件下對轟,誰的戰列艦撐不住,或者誰的重巡先損失慘重,那誰就是失敗者。
不過說是公平,但西奧聯軍在戰列艦數量上到底是九比七嘛。所以在奧斯曼的兩艘戰列艦明顯操炮技術生疏的情況下,加西亞讓伯克爾號和歐麥爾號加入對敵軍重巡的作戰。
“我們將敵人重創的那兩艘重巡是奧斯曼人命中的?”
“絕對不是!”
“哦,上帝,這些無能的奧斯曼人,七八千米外的戰列艦打不中也就罷了,五六千米外的重巡也打不中?”
加西亞發完脾氣,正準備讓身邊的副官給自己弄一杯水的時候,指揮塔厚重的艙門被推開了:“閣下,瞭望塔報告,敵軍艦隊正在提速。”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