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白殿下說得極是,不勝,則死。”
“那么下面進行登陸前最后的作戰安排,按照出發前的想定,等三個小時后海軍炮擊完畢,我們開始登陸。這第一批次的登陸部隊,是敝國的第一師,福國第三師,桂國第三師。三位師長,都準備好了吧?”
“回殿下,我等已經準備完畢。”
“那么,就請三位師長去各自的部隊,做戰前動員吧。”
“領命!”
三位師長離開后,豐臣棟秀笑瞇瞇的把目光放遠,對著會議室最下方的一個長相明顯與室內其他諸人不同的中年人道:“克倫威爾閣下,據聞菲利普派來坐鎮安得拉的,是一個叫做路易*德*波旁的家伙。此人您熟悉么?他的作戰風格和特點您可了解?”
“殿下。”在北京做了幾年寓公,身段更顯豐腴的克倫威爾扶著大肚子艱難的站起身來:“這位路易是法蘭西人,和以前的法蘭西王國的王族是一系……總的來說,這位年輕人天賦是有的,其軍事才華要指揮對面的數十萬聯軍也足夠。但到底這會兒才二十六歲。所以,沖動與愛冒險,是他暫時無法克服的缺點。在接下來的戰斗中,如果我們登陸順利,那么我建議,在進攻對方的后續防線時,我們可以考慮主動露出破綻,引誘這位年輕人自己從防線里跑出來與我們作戰。”
“原來如此,哈哈,說起來,我都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和這位歐洲最優秀的年輕將領正面交鋒了。”
時間來到早上八點,經過持續三個小時的猛烈炮擊后,在晨光大亮中,便是處于戰列艦身后的,安坐于運輸艦上的豐臣棟秀等人,也能在較高的艦橋上,通過望遠鏡看到,對面的海灘上,至少表面上看起來,是一片狼藉了。
朝著自己身后的副官點點頭,副官抬手就將一枚紅色的信號彈打了出去。而隨著這枚信號彈的發出,早就從大型運輸艦上下到小型劃艇的,無數的各藩國士兵們,齊齊的發出一聲喊,開始劃動手里的船槳。
沒錯,就是普通的小木船,人力劃動,最多就是在船頭安裝了兩塊厚厚的鋼板作為防護:在內燃機沒有大規模投入實用的現階段,也只能是這樣了。
在和族、朝鮮族、泰族戰士們的呼號中,這些成千上萬的小劃艇,迅速的越過了船隊中處于最前列的戰列艦,然后堅定而迅速的朝著海岸線接近。
在距離海岸線約莫七八百米的時候,原先一直沉默以待的海岸線上,終于有了響動。
隨著一陣破空聲響起,一枚150炮發出的炮彈,畫出一道拋物線,直直的落在了眾多小劃艇密集分布的區域。在炸飛、掀翻周邊七八艘小劃艇的同時,也造成了約莫三十余人的傷亡。
而隨著這枚炮彈的到來,更多的炮彈也從海岸上打了過來。
當然,不等這些火炮打出第二輪,視線變得良好的戰列艦們,早就根據這些火炮擊發時暴露的方位,劈頭蓋臉的將自己的305重炮打了過去。
雖然波蘭人的重炮上方有厚厚的水泥掩體,但到底是管子比戰列艦的主炮細了一半還多。所以被這么壓制之后,很快就沒有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