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副官一個飛撲,將這位亨利一下子撲到在通道上。在他的臉龐剛剛貼到地面的時候,只覺得一陣熱風從自己的頭上掛過:一枚城下發射來的炮彈,居然對第一道城墻的墻體實現了跨射!
“公爵閣下呢?”
“他還在城內的教堂祈禱。”
“該死的!他還真的以為我們是在和神子作戰啊!”
可以說,西班牙的輿論戰在穿越者的操控中開展得很好。法國到底還是一個天主教徒占據絕大多數的國家,而西班牙則是公認的天主教堅實堡壘。特別是魯道夫這位穿越者在展現了將棱堡的優勢化為無形的塹壕圍攻法后,許多法蘭西的軍人都失去了對抗下去的信心。
“阿德里安,謝謝你救了我一命。”
從地上爬起,仔細的理順自己衣服上的皺褶,拍打掉一些灰塵后。亨利朝著北方西班牙的陣地遙遙的看了一眼:“請您去把艾德蒙叫來。”
“是!”
這位艾德蒙,乃是堅定的胡格諾教派的信徒,在目前這支軍隊里,不多的胡格諾信徒中,他有極高的威望。
總之,到了這個時候,亨利已經不敢再對要塞內的天主教徒們報以希望了。接下來,亨利得對萬一城破后的局面做好打算。
投降是不能投降的,家里的孩子還都在巴黎做人質呢。但是要突圍呢,那就只能依靠胡格諾派了。
至于你說節操立場?拜托,前兩代孔代親王都是胡格諾教派的保護者好不好?就是現在的法王亨利四世,以前也不是天主教徒啊。
拋開亨利的小九九,在戰場的另一邊。
“殿下,今日我軍已經抵近色當城墻一千米內,已經完成十二輪炮擊,并且實現了跨射。”
“很好。納瓦羅,我的參謀長,現在我軍的傷亡如何?”
“在近一個半月的挖掘塹壕中,因為敵軍的要塞炮炮擊以及夜襲等,我軍陣亡三百五十二人,重傷的有一百三十人,其他輕傷員都得到了有效醫治,部分已經回到所屬部隊。”
“嗯。”輕輕的敲了敲桌子:“南方我軍前出的部隊,發現法軍的援軍了么?”
“尚未,開戰前駐扎在色當要塞南部的那兩萬法蘭西雇傭兵,此時仍然原地不動。我軍的情報人員一直在密切關注巴黎的動向,也沒有見到大規模的軍事集結。”
“嘖~~有點奇怪啊,就算法蘭西的這些笨蛋不知道我們拿出了新的攻城方法,以為色當要塞起碼可以堅守一兩年吧。但是日常的戰情都無法收到的話,他們怎么也該派人出來打探啊。納瓦羅,我們這段時間,只是逮捕了從色當向南的信使,卻沒有抓到從巴黎向北的信使是吧?”
“是的,殿下。”
“這不對啊~~納瓦羅,派出信使,聯系北方的……”
“報告!殿下!北方的阿爾布雷希特大公發來急報,尼德蘭的叛逆莫里斯率領大約一萬軍隊向斯皮諾拉侯爵發起了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