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16年6月9日,正午,江戶港外三十余里的海面上。兩支艦隊相距一千米的距離對峙著。
這種讓人壓抑的對峙持續了大約二十余分鐘后,日本一方派了一艘小船駛了過來:“敝國公方殿下邀請暹羅陛下前往我方戰艦上一敘!”
“哼!很久以前,我曾聽中國人說,日本近代就是明治養士,昭和養鬼,平成養豚。如今看來,這所言不虛啊。”
“王上?您剛才在所什么?什么明治昭和?”
“啊?哈哈哈,素巴猜,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好吧,既然那位公方殿下有了這么多新式戰艦仍然沒膽到我這里來坐坐,那我就委屈一點,繼續去他的戰艦上吧。”
“王上,對面的日本人真是太無禮了。我們兩次千里迢迢遠道而來,兩次對方都要我們乘坐小船在這大海里顛簸......”
哎,從他不敢提前對德川家康下手開始,我就知道這家伙是那種典型的平成廢物了。可是有什么辦法呢?以泰國今日之體量,單獨對抗大明,那是十死無生。而拉上日本?好歹還是個九死一生。
罷了罷了,為了這九死一生,就再委屈下自己吧。量這個色厲內荏的家伙也不敢拿自己怎么樣。
在羅闍浮屠的小船靠在了德川義直的座艦,重新修繕一新的大和號后。德川義直倒也沒有托大,直接的來到了船舷迎接。
“泰王陛下,勞您再次遠道而來,在下真是過意不去,給您添麻煩了。”
“哪里哪里,將軍剛剛上位,國內的局勢還不穩定。這一次,還是應該本王來拜訪您。”
雙方在一個隱秘的船艙坐定,如同上次那般揮退了所有人。簡單寒暄后,德川義直道:“在下剛剛收到的消息,開陽正在國內應對即將席卷整個北中國的蝗災,所以這一次,我們的時間應該很充足。”
“嗯。”沉穩的點點頭,羅闍浮屠道:“此事我已知曉,非止如此,德川先生,開陽雖未登頂,但已經是大明事實上的一國之君,這個事情你知道了么?”
“當然,作為現階段影響你我生存的敵人,我對開陽是極為關注的。得益于這些年兩國商貿的頻繁往來,以及中日兩國在人種上區別并不是太多,我們在明國的密探還是有一些的。”
“嗯,我們在明國的密探也有一些。不得了啊,這位開陽。清理戶籍、改革幣制、整頓官吏、管控輿論......雖說大明因為體量巨大,所以其步子邁得并不算快。但正是因為大明體量巨大,一旦開陽將這個國家整合完畢,我們根本就沒有一戰之力。”
“確實如您所言。”德川義直也面色凝重:“除非科技碾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