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曹帥已經班師回京,將士犒賞的方案兵部已經做出來了,經袁閣老審核通過,票擬到了司禮監。其中曹帥加左都督府都督銜,另外請吏部那邊給一個太子少保。其余將領,各有封賞。總之,各類賞銀加起來,一共是145萬元。由于這一次北征,傷亡極少,所以撫恤什么的倒是很低,只有18萬元。”
“哦,這個事情啊,朕已經讓曹化淳批紅了。大司馬,兵部還有什么事情沒有?”
“皇上,按照早先朝廷的計劃,北征蒙古結束后,就準備清查軍黃冊,但是滿帥這會兒正在西域狂飆突進,臣請圣意,是待滿帥班師回來后再一起弄,還是先做一部分?”
“先做一部分吧,蒙古臣服,我朝從東到西的邊防壓力逐次減輕。清查軍黃冊的事情,今年就先從遼東開始吧。”
“臣領旨,會后兵部就協同戶部、都察院先拿個方案出來,下次上會審定。”
“好。大司馬還有事嗎?”
“皇上,大同總兵李如柏上書請辭,理由是生性愚笨,本次北征,面對新式槍械、大炮帶來的戰術改變,已經完全不知所措。加之年事已高,完全沒有精力來進行學習。所以......”
“讓他堅持最后一班崗,軍黃冊清查后,大同總兵都沒有了。朕總不能這時候任命一個任期只有幾個月的末代總兵吧?”
“是,臣領旨。那臣這邊沒有需要上會的事情了。”
“嗯,那么,接下來,戶部?”
1621年5月15日,又一次的國務會議召開。
說起來,通過國務會議,皇帝直接和朝臣對接。達到了既是國家元首,又是實際的政府總理的目的。以至于朱由棟這個皇帝手下,內閣和司禮監的權力都受到了極大的削弱。但總體而言,朱由棟雖然累,卻也沒有開國的老朱那樣夸張,身為穿越者,朱由棟深諳抓大放小的道理。作為皇帝,他的主要精力只抓人、財、物、軍四個東西。最多在一些主要的方略上以超前的眼光做一些指示。其他的事情,仍然交給內閣和司禮監決定。所以,閣老和太監們倒也還能接受。
“皇上,本月上旬,煤礦和鐵礦拍賣已經開始登記,各地豪商報名非常踴躍。戶部準備在今年六月中旬在北京舉行拍賣會。”
“好,到時候朕來給你站臺。啊,說起來,徐先生,朕去年讓你們負責新建的國家會展中心,現在進程如何了?”
“皇上恕罪,因為這個會展中心是一種全新的建筑,大量的鋼結構和玻璃外墻,還要鋪裝地暖和預設冷氣管道,還要預留什么臣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啥的電線、電梯空間......這些對于工部的工匠們來說都要重新學習、適應,所以進程較慢。大半年的時間,我們只是完成了地基和底層建筑,怎么往上搭,還得再探索一番。”
“......好吧,此事不急。好歹大內目前也改裝出來了不少面積不一的會議室,到時候就在紫禁城里開這場拍賣會吧。”
“......呃。”身為傳統的讀書人,徐光啟聽到朱由棟這話后本能的想說不妥。但稍微遲疑一下后就覺得還是算了吧,今上對商賈之事相當熱衷早就不是秘密了,群臣已經習慣了。再說了,這些年正因為皇上大力整頓,使得朝廷財政收入翻了近十倍,大家再也不用擔心國家支出了。所以,在大內開拍賣會那就開吧——這些年經過六大報的反復宣傳,估計百姓們都不覺得在大內弄拍賣場有啥問題了。自己還折騰個啥?
他不說話了,許弘綱就再次起身了:“皇上,從這個月開始,第一批遷徙臺灣和南洋的本土百姓就陸續上船出發了。根據目前情勢的變化,戶部預計,今年可能會有五十萬百姓遷徙海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