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孤有一法,能讓我大明所有百姓都不得此病呢?”
“啊~~~!!!”
發出這聲驚嘆的,不是吳有性。而是一開始在旁邊高坐的沈鯉。
“太孫殿下,您有辦法治療此病?”
“沈閣老可能聽錯了。孤剛才說的是,讓所有未得病的百姓以后不再得此病。已經病了的,就跟剛才吳先生說的一樣,聽天由命。”
“當真!”
“哎喲,沈閣老抓痛孤了。”
“啊?罪過罪過,老臣失態了。”
對朱由棟道過歉后沈鯉轉身對朱常洛道:“太子殿下可知,我大明最近十年以來,因為天花死了多少人?”
“這個孤還真不知道。”
“確切數字老臣也沒有,但是天花每年都有爆發。自老臣入閣以來,十多年間在內閣看到的。我大明每年因天花致死的子民,最少的一年是三千多人,最多的一年有三十八萬人!這還僅僅是官方有明確記錄并奏報的,未納入統計的應該也不少。總之,粗略計算老臣在內閣的十余年間。我大明因為天花而致死的,最少不下一百萬!”
“啊?!”這下子朱常洛都“嚯”的一下站了起來:“沈閣老,孤記得,我大明現在的戶數也不過五千多萬口吧,這十來年間光是一個天花就少了一百萬,就算每年我大明都有新生兒增加人口,但也經不住這么折騰啊。”
“所以剛才老臣失態了,還請兩位殿下恕罪。”
“無罪無罪,聽沈閣老這么一說,孤都沒法鎮定了。朱由棟,你剛才的話牽涉的事情可就太大了,趕緊清楚的給為父一個準信兒。這種大事可不能胡鬧。”
“事關天下安寧,孩兒怎么敢胡鬧呢。嗯,吳先生,據你所知,那些得過天花又扛過去了的人,是否終其一生都沒有再得過天花?”
吳有性閉目深思了一會后睜眼道:“是,草民行醫時間不長,但是草民親眼所見以及聽前輩所說,凡是得了天花未死的,確實終身都不再發病。”
“所以,這天花呢,要么不得,就算得了也只發病一次是不是?”
“呃……太孫殿下說的,以草民個人經驗來看應該無錯。草民確實沒有看到或者聽到過得了兩次天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