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司馬,下官很坦誠的告訴您,海軍費用,義軍是支付不起的。但是,我們扶持義軍的根本目的不在于賺錢,而是要讓義軍把西班牙在美洲的殖民地給搞亂,牽制其發展。所以,下官以為,即便賬目難看一點,但只要義軍能夠做事,適當的虧損是可以接受的。”
“奉國中尉。”
“田指揮有何見教?”
“呵呵,見教不敢當。”田爾耕扯了一下嘴角,然后揚了揚手里的一頁紙張:“你和叛軍的那位女首領,叫蒂雅的,是不是有私情?”
“......呃。”
看著不說話的朱盛淼,田爾耕的表情變得更加陰冷:“你是美洲義軍軍事裝備的運輸員,居然和義軍首領搞到了一起。你的立場是否還完全站在我大明一邊,本官認為值得懷疑!”
“田指揮,下官確實和蒂雅有了私情,但下官身為太*祖子孫,非常清楚自己姓什么,是哪族人。下官敢以全家性命擔保,絕對不曾做出吃里扒外,獻媚求榮的事情來。”
“本官身為錦衣衛,最不信的就是什么賭咒發誓。”說完這話田爾耕轉過頭:“殿下,臣以為,是否要加大對美洲義軍的支持力度可以再議,但是這位奉國中尉,確實不適合坐在這里了。”
“……”沉吟了一會后,朱由校長嘆了一口氣,然后道:“大司寇。”
“臣在。”
“美洲義軍雖然是我大明養著的,但畢竟不是我大明自己的軍隊。這奉國中尉與對方首領有私情,按照軍法,說是陣前結親都不為過。這樣,先把奉國中尉關進你們刑部大牢,嚴加看管,確保其性命無憂。然后,田指揮。”
“臣在。”
“錦衣衛要對往來美洲的所有船員詳細進行走訪調查,若是奉國中尉真的做了什么損害我大明利益的事情,孤絕不手軟!”
“臣領殿下教令。”
“殿下。”隨著熊廷弼的招呼,門外的侍衛走了進來架起了朱盛淼,朱盛淼聲嘶力竭的吼了起來:“殿下,臣是做錯了事,臣該領的罪,受之無辭。但臣發誓,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我大明的事情。而且,美洲義軍確實危如累卵,需要我大明強力支援。否則,義軍將會遭到毀滅,而我大明多年來在美洲的布局,也會毀于一旦!”
看著被拖出會場仍然在大聲呼號的朱盛淼,朱由校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這個不爭氣的家伙!”
然后他又迅速的調整了自己的情緒:“眾卿,雖說奉國中尉做了錯事。但,如果錦衣衛調查之后,發現美洲義軍的境況確實危險的話,我們還是要加大支援力度的。畢竟,前期投進去那么多,這要是全部丟光了,也實在是可惜。再說了,皇兄出巡天下前特別跟孤交代過,那幾個陜北的漢子,這會兒訓練的時間也滿一年了吧?似乎也到上場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