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章帶著他的瓶子離開了。
王師傅卻有些失魂落魄。
“王師傅,那瓶子是真的?”阿蘇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剛才不是說,那瓶子全世界只有一對嘛,而且是當時定制的瓶子,根本不可能有模具化生產的重復品。”
就在剛才,肖章要求王師傅進行了專業的鑒定。
鑒定結果就是王師傅失魂落魄的原因。
“是的,按道理來說那瓶子絕對是假的,但問題是無論我怎么看,它都是真的不能再真了。所以現在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那瓶子的造假技術超出了我的鑒定技術,必須要使用專業的科學儀器進行檢測,另一種可能……”
王師傅回過神來說道:“就是當時張文進定制了兩對瓶子,捐給了兩個道觀。當然了,前提是肖先生手里真的還有另一個瓶子。”
阿蘇懂了,站在原地思索了起來。
王師傅突然說道:“你怎么不攔著他點啊,不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咱們都要進一步的鑒定,這不僅僅是具備非常高的拍賣價值,對于我們研究元青花也非常的重要。”
阿蘇問道:“王師傅,你知道他是誰嗎?你知道他干過什么事情嗎?你知道他的脾氣到底有多壞嗎?”
王師傅愣了一下。
“王師傅。”阿蘇正色道:“今天的事情,你不要跟任何人說,肖先生如果再來的話,他會聯系我的。特別是他問的那個問題,無論以后會不會出現他所說的那種情況,你都要當做他沒問過那個問題。”
王師傅有些茫然的問道:“哪個問題?”
阿蘇嘆了一口氣說道:“當然是龍敦大學里的那一對瓶子都碎了,他的那一對瓶子值多少錢。”
“恩?”王師傅終于明白了過來,表情震驚的問道:“你是說,他有可能會……”
“他什么都不會做。”阿蘇再次強調道:“他也什么都沒問過,沒說過,王師傅,你要相信我是為了你好。”
王師傅有些后怕的問道:“他到底是什么人吶。”
“我只能說,很多人叫他肖閻王。”
……
肖章并不認為肖閻王這個外號適合他,從內心深處他依然認為他是一個好人。
但有些事情他確實會做。
離開了蘇富比總部之后,肖章就回到了酒廠。
“福伯。”
辦公室里,肖章拉上了窗簾敲了敲辦公桌。
福伯應聲出現。
“你又要搞什么啊。”
福伯一看肖章拉窗簾,就知道肖章沒安什么好心思。
從理論上來講,鬼肯定是怕陽光的,但福伯好歹也是一個積年老鬼,白天顯形并不會受到陽光的傷害,只是會非常難受,一身的能力也發揮不出來多少。
“坐啊福伯。”
肖章笑呵呵的開始泡茶,并在給福伯準備的茶杯里放了一片新鮮的柳葉。
除了貢品之外,鬼并不能直接吃東西,但擺貢品比較浪費時間,所以肖章就用了更為便捷的方法。
福伯也有些貪嘴,看著柳葉和很久沒有喝過的茶水,還是猶豫著坐了下來。
“福伯啊,你給我的這瓶子,是不是有一對啊。”
“沒有,就一個。”
“可這瓶子上面寫著,信州路玉山縣順城鄉德教里荊塘社奉圣弟子張文進喜舍香爐花瓶一副祈保合家清吉子女平安,至正十一年四月良辰謹記,純陽殿呂祖打供。”
之前肖章也沒關注過瓶子上面的銘文。
對于他來說這就是一個古董瓶子而已,轉手就賣出去換取發展資金了,真要是被老外買走了也沒關系,大不了以后搶回來就是了。
可在王師傅鑒定的過程中,他發現這瓶子有些不簡單。
前面的和龍敦大學的那兩個瓶子上的銘文一模一樣,但后面的卻從星源祖殿胡凈一元帥打供,變成了純陽殿呂祖打供。
簡而言之,前者是給胡凈一元帥的貢品,后者則是給呂祖呂洞賓的貢品。
雖然沒在這瓶子上感覺到什么眾生愿力,但肖章心中卻產生了一些期望,這也是他要把瓶子直接帶回來的原因之一。
“上面寫著一副,就真的有一副了嗎?”福伯喝了一杯茶,心滿意足的咂了咂嘴說道:“我跟你說啊,這玩意貴著呢,只要你找到識貨的人,建一個足球場絕對沒問題。”
肖章笑了起來,又給福伯倒了一杯茶,但卻沒有更換柳葉。
“那為什么,人家說我這瓶子是假的,還說就算是真的,也只能買個三兩千萬而已呢?”
“你找的什么人啊,別是個騙子啊。”
福伯眼巴巴的看著肖章手里的新鮮柳葉,有一種想要流口水的沖動。
他杯子里的柳葉還能用,但用過一次之后味道就淡了很多,很快就會索然無味。
“人家是蘇富比的專家,怎么可能是個騙子呢?福伯,直接點吧,如果這瓶子真的價值連城,我保證以后都不主動找你要寶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