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小龍的話,王降龍頭也不回的說道:“你和他的事情,以后你們自己解決,但今天這件事情,卻已經成了龍虎門的事情。以后你是要當龍虎門門主的人,所以一定要記住,我們龍虎門雖然從來不惹事,但也從來不怕事。”
擦,其實你不姓王,而是姓汪的吧?
肖章面對王降龍的刁難時還在笑,這讓龍門的東哥越發的奇怪了。
講道理,沒人認為王降龍會直接當場打死肖章,也不可能廢掉肖章的武功,但斷手斷腳這樣的傷勢肯定是有的。
對于習武之人來說,雖然不至于像是普通人一樣傷筋動骨一百天,但一兩個月總是需要的。
而對于肖章這樣的人來說,不受傷的時候都有人要殺他,受傷了那還能有什么好下場?
為什么不怕呢?
但肖章畢竟是跟著他來的,所以哪怕他在王降龍面前只是一個晚輩,也忍不住開口勸說了起來。
“王師傅,年輕人的事情,沒必要這么認真吧?”
王降龍笑了起來,看著臉上還有笑容的肖章,出聲說道:“是的,年輕人的事情,還是要交給年輕人自己解決,我也不是一個以大欺小的人。所以,小虎,你領教一下這位肖先生的唯快不破。”
“好。”
王小虎早就迫不及待了,得令之后直接沖到了肖章身前三米的位置站定。
他的武功比王小龍高,因為他從小就一直留在龍虎門,修習內功和絕學的時間也要比王小龍早很多。
“龍虎門,王小虎,請指教。”
王小虎很有規矩的抱拳報名,然后擺開了一個拳架子。
這是香江武林切磋的規矩,意思是只決高下,不分生死。
像是龍門擂上的比武,就不存在報名的說法,代表比賽開始的鐘聲響起時,就可以用盡一切手段來擊殺對手。
肖章沒有報名,也沒有抱拳。
而是繼續保持著笑容,視線略過了距離他最近的王小虎,依然是看著王降龍,和剛才似乎沒有什么不同。
但不知道為什么,龍虎門的人以及龍門的東哥,都覺得此刻肖章看似平靜的笑容里面,卻有著一些猙獰的感覺。
“其實,我這個人很講道理的。”
肖章語氣平靜的出聲。
“我打斷馬軍的兩條腿,是因為他一定要跟我打。”
“我打斷王小龍的兩條腿,是因為他一定要跟我打。”
“現在,王小虎又一定要和我打。”
“那如果我打斷了王小虎的兩條腿,是不是你王降龍也要站出來,一定要和我打呢?”
語氣雖然帶有疑問,但這卻不是疑問句。
肖章不給王降龍回答的機會,繼續出聲。
“我覺得,你們都不講道理。”
“那么問題來了,一個講道理的人,遇到了一群不講道理的人,應該怎么做呢?”
“我覺得,我應該教一教你們這些不講道理的人,什么才是道理。”
肖章的目光變的銳利了起來,但還是盯著王降龍,對于他身前三米距離滿臉憤慨、蓄勢待發的王小虎,依然是無視的狀態。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生死之間也有大道理。”
“所以,你要和我比武,那我就跟你講一講我的道理。”
肖章說話的同時,動作緩慢的脫掉了上衣,露出了讓在場所有人都艷羨的肌肉線條。
“即決高下,也分生死。”
“這就是我的道理。”
肖章扔掉了上衣,視線依然盯著王降龍。
“你們龍虎門不惹事,也不怕事?”
“好。”
“那就把事情鬧大一點。”
赤著上半身的肖章深吸了一口氣,面對表情各異的龍虎門眾人,臉上的笑容終于變成了極為明顯的猙獰。
“你們要打,我便陪你們打。”
“但你們想停,我卻不會停。”
“來啊,打死我。”
肖章的聲音越發洪亮,震顫著龍虎門眾人的心。
“或者,你們全都被我打死。”
近乎于喊出來的聲音,像是在虛張聲勢,又像是舍生忘死。
龍虎門所有人都震驚至失語。
你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