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薈蔚看向她:“說說。”
瓔珞凝眉:“郡主這種癥狀倒像是中了蠱。”
蠱?
“什么蠱?”趙薈蔚問道。
瓔珞有些糾結:“這奴婢就不知道了,我們毒蠱是兩家,奴婢只鉆研毒對蠱的了解不深,不過霧音也許知道。”
“她最愛看關于蠱類的書籍,到時候奴婢去問問她吧。”
趙薈蔚點頭,也只能這樣了。
回去的時候,趙薈蔚便看見在菡萏閣外面等著她的遲婳。
遲婳走上前:“我們回去吧,剛才郡主派人來說她身子不適,散宴了。”
不用遲婳說,趙薈蔚也想走了,她此次來赴宴就是為了這一件事而已。
“我們走吧婳姐姐。”
兩人一同離開后池,在外面分道揚鑣。
趙薈蔚坐著馬車回了沈府,遲婳縱馬去了城郊軍營。
不知道為何,從后池回來以后。
她總覺得心緒不寧,弄得她很煩躁。
于是她便去了沈明南的書房抄書,讓自己靜心。
這一抄,就抄到了沈明南下值回來。
他看見這個點趙薈蔚竟然還在練字,頓覺稀奇。
他笑問:“宴席好玩嗎?”
趙薈蔚抬頭揉了揉手腕,含糊道:“還行吧,也就那樣。”
沈明南眉梢微揚:“有沒有碰見什么有趣的事……或者奇怪的事?”
趙薈蔚看著他,心里轉念一想,估摸著余淮已經把今日發生的事告訴他了。
她沉吟片刻才道:“遇見了……很奇怪,丹陽郡主在湖邊要投湖,我把她救了下來。”
沈明南看著她冷哼一聲:“趙晏晏,什么時候能改改你爛好人的德行?不是什么人都值得被救的。”
趙薈蔚一時跟他也說不清楚,她只是想驗證老和尚的話,所以丹陽必須得活著。
她反駁:“我才沒有爛好人呢。”
說完,她趁機跟沈明南洗腦:“公子,你以后也要多做好人好事,會有福報的。”
他輕嗤斜睨著她:“福報,你信這些?”
那眼神看趙薈蔚仿佛在看著傻子。
她一哽,于是開始一本正經的瞎扯:“自然是信的,我們頭上有神佛,他們會保佑每個做好事的人。”
沈明南黑眸靜靜的凝著她,燭光下,她粉嫩的小臉滿是鄭重,就好像在立誓一樣。
“蠢貨。”
說完,他便轉身出了書房。
趙薈蔚莫名其妙的又挨罵了,她有些不甘心的朝著外面喊道:“公子,我們要做好人好事,一定會有用的。”
趙薈蔚也不知道他聽見了沒,又寫了幾個,發現心緒根本靜不下來,索性也不寫了。
回了瑤光閣,吃過晚膳她便早早的睡了。
也許是受了白天的事影響,晚上的趙薈蔚睡得很不安穩。
她耳邊響起滴滴答答的雨聲,再睜眼的時候整個人在雨中,她伸手雨水便滴落在她手中,形成小小的一個漩。
她這才看向周圍,有許多打著傘的老百姓從她身側路過,傘遮住了他們的面貌看不清神情。
雨越來越大,趙薈蔚想伸手拿傘,卻發現傘從她的手中穿了過去。
于是她去觸碰人群,發現人群同樣透過她離去,她碰不到物,卻能感受到這場雨。
她感覺自己渾身越來越難受,因為這滴落的雨水……
像極了粘稠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