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澤沒動:“你醉了。”
遲婳看著他,眉眼間閃過一絲煩躁:“放開。”
“我送你回去。”
聲音一貫的寒冽,沒有情緒。
遲婳輕笑一聲:“傅君澤,別來招我。”
傅君澤垂眸,執拗道:“你醉了,我送你回去。”
一股力道把他推到在門柱上,一只纖細的手掌撐在他的臉側,紅衣傾身,帶著濃濃的酒氣,以及她身上淡淡的馨香。
他抬眸與她對視,兩人的距離不過一寸,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他的臉上。
她巧笑嫣然,語氣輕佻:“傅君澤,既然這么想招我,不如就跟我睡一晚吧?”
傅君澤眸光瞬間冷冽:“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遲婳有些暈乎乎的,細想了一下,才道:“當然知道,反正多你一個不多。”
“遲婳!”
難得,她竟然聽見了他語含慍怒。
她依舊笑得挑釁:“不樂意啊?那就少來管我。”
說完,她直起身,搖搖晃晃的就要去騎她的馬。
傅君澤微微閉眸,才把心間的怒意壓了下去,瞧瞧,他就是這么沒出息。
他就是想見她,很想很想。
他快步追上,攔腰把人抱起,不顧她的掙扎,強勢又冰冷的道:“我送你回家。”
遲婳看著他的側臉,嘴邊露出一抹諷意,漸漸的也不掙扎了,埋頭窩在了他的懷里。
另外一邊,沈國公府。
徐子恒的宴設得太晚了,導致趙薈蔚一上車就開始困,好不容易到地方了,她迫不及待的就想回瑤光閣。
瓔珞在院子里焦急的等著,眼眶微紅一看就是哭過,霧音在一側寬慰。
看見趙薈蔚回來,仿佛看見了主心骨:“姑娘,您終于回來了。”
趙薈蔚有些納悶,看著她的微紅眼眶:“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瓔珞沒忍住抽噎一聲:“嗚嗚嗚,姑娘,大黃,大黃沒了。”
沒了?
什么意思?
她的心漸漸下沉,但還是冷靜道:“你慢慢說,怎么回事。”
瓔珞停止抽泣:“今天下午,世子院里的一名灑掃從這里經過,奴婢當時沒在意,直到聽見大黃凄慘的叫聲,奴婢連忙趕過去,大黃被那人捅了一刀,地上都是血。”
“奴婢一急就用石子把那人打得滾到了一邊,大黃它拖著傷從狗洞里面跑出去了,奴婢,奴婢找不到它了,嗚嗚嗚。”
趙薈蔚沉默,片刻才道:“帶我去東墻看看。”
于是三人便到了東墻,霧音打著燈籠,地上有一灘血跡,經過一下午的變化已經變成了暗紅。
在狗洞周圍也有血跡,大黃從這個洞里跑了。
瓔珞擦著眼淚:“姑娘,對不起,是奴婢沒有保護好大黃。”
趙薈蔚同樣心情沉重,睡意經過這一下直接沒了。
她想了片刻才道:“那個傷害大黃的人呢?”
瓔珞答:“被奴婢用繩子拴住,關在了后面的柴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