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兒突然嘶叫一聲,前蹄高抬,它似乎被什么打中,顯得很痛苦。
趙薈蔚回頭,一位渾身籠罩在黑衣中的人就站在不遠處,他再次輕輕抬手,一把刀直直的插在馬腿之。
馬腿一軟,趙薈蔚從馬下跌落,她緊緊的護著頭,可腳還是在摔下的時候扭傷了。
她忍著疼就想跑,拼命朝著林間呼喚:“婳姐姐!”
一只銀針突射而來,她費勁滾了一下,堪堪躲過。
黑衣人驚訝于她的靈巧,不想再戲耍她,用了內力推送銀針,她躲閃不及直直的插在她的肩胛上。
疼痛很細微,針上涂了迷魂藥。
不過三息,她便如同賀宥一樣昏倒在地。
黑衣人走近,彎腰抱著人就走了。
遲婳隱約聽見了趙薈蔚的呼喚聲,但是林間的風把聲音吹散,導致她不敢確定。
葉瀾之直接說她出現了幻聽,遲婳將信將疑的繼續獵殺兔子。
而在林間,還有一個人被扣了下來。
一身束身黑衣的余淮神色冰冷,他看著面前的這一行人,為首的正是龍潛。
余淮一貫冰冷的語氣多了一絲波動:“主子會生氣的。”
靈峰冷哼一聲:“余淮,你從隱衛營出來就為了保護那個女人?讓你學武不是讓你最后充當別人的護衛。”
余淮捏著劍鞘的手微緊:“這是主子的命令。”
“呵。”靈峰冷笑:“你們都應該效忠公儀家,龍哥的命令才應該絕對服從!”
至于沈明南,不過是他們所掌控的傀儡,有他在才能凝聚公儀家的力量,讓公儀家有個主心骨,不然他們自己單干都行,何必費心來京城部署這么多年。
可偏偏他們小主子又是個拎不清的,陷進情情愛愛之中,既然他無法割舍,那只有他們來幫他了。
余淮想去救趙薈蔚,龍潛的聲音傳來:“今日你敢走出這個林間一步,我便替隱衛營逐了你這個叛徒。”
“你應該知道,逐出隱衛營的后果,那不是你能承擔得起的,余淮。”
余淮微動的腳步因為這句話頓了下來,良久他用手把劍插進了土里,單膝跪地。
他對不起他的主子,沒有護住他想護的人。
……
等遲婳出來的時候,才感覺到不妙,地上的死馬和不遠處昏迷不醒的賀宥。
葉瀾之直接都猛了,他手里拎著的幾只兔子猛的丟在了地上,他連忙跑去賀宥身邊,先用手指探了探他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才松了一口氣。
隨即便瘋狂的搖晃賀宥,然而他什么動靜都沒有。
遲婳臉色難看:“別晃了,賀宥中了迷魂藥,一時半會醒不了的。”
葉瀾之站起身,神色慌張:“那怎么辦啊?薈爺呢?她去哪兒了?”
遲婳看著那匹已斷氣的母馬:“阿薈現在兇多吉少。”
“把賀宥帶上,我們得趕快找到沈明南,再晚就來不及了。”
靈峰看著他們的動作,想去把兩人都弄暈,被龍潛制止了:“別出去了,那小女子身手矯健,是習武之人,此刻出去容易節外生枝。”
“那小姑娘已被帶走這么久了,就算他們找到小主子,想救也來不及了,我們也撤吧。”
龍潛看向余淮,吩咐手底下的人:“把他一起帶走。”
……
遲婳他們盡管用最快的速度趕到沈明南那兒也是下午時分了。
這個時候沈明南已經快下值了,見著他們來有些意外,只是沒見著他的小姑娘有些疑惑。
他還沒問出口,葉瀾之就急慌慌的道:“三哥,薈爺不見了。”
沈明南的黑眸立馬沉了下來:“什么意思?”
遲婳抿唇,神色自責:“抱歉,怪我沒護好她。”
“阿薈……被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