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南便去她房里找了一圈,發現藥瓶放在一個陌生箱子上面,他伸手拿在手中,目光便盯了箱子兩秒:“你這里面裝了什么?”
趙薈蔚隨便撇了兩眼:“沒啥,一些小玩意兒。”
沈明南手扣在箱子上,就準備打開,趙薈蔚這才仔細的看上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她魂都嚇出來了。
臥槽!
這不是她放荷包的那個箱子嗎?!
“你住手!”
沈明南把箱子開了個小口,突如其來的嬌喝使得他動作頓住,轉頭就見她滿臉的緊張以及驚慌。
這里面有什么?
趙薈蔚見他站原地不動,她就想下床,怎么著都不能讓他瞧見了。
沈明南把箱子扣上:“我不看就是了,你好好坐著別動。”
趙薈蔚這才松了一口氣,她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我才想起來,那里面是我放的小衣!”
沈明南:“……”
她可真是一點都不拿他當外人啊,小衣這是能隨便告知的嗎?
他走至床邊:“腿伸過來。”
趙薈蔚乖巧的把傷腳伸出來,他拆了繃帶:“嗯,消腫了不少。”
藥膏觸碰到皮膚很涼,趙薈蔚舒服的瞇著眼:“公子,賀宥沒事吧?”
經過了一天一夜,趙薈蔚終于想起了她的難兄難弟。
沈明南低垂眼睫,涂得認真:“沒事。”
趙薈蔚一只手撐著腦袋,斜靠在床上,有些擔心道:“公子,你傷了陸楚仁真的沒事嗎?”
“我能有什么事?”他抬眸:“先顧好你自己再說。”
趙薈蔚撇嘴:“我這還不是擔心你嘛,你這傷的又不是小貓小狗,好歹是個侯爺之子。”
“在我眼里,他跟那阿貓阿狗還真沒區別。”
他替她纏好繃帶,用錦帕擦干凈手指以后便起身走人:“你好好歇著,我先走了。”
等人走了以后,趙薈蔚才繼續把藏在背后的話本拿出來,看得津津有味。
……
京兆府
京兆府尹周成此刻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忍不住又開始薅頭發。
發現又扒拉下來幾根以后,不由氣得口吐芬芳。
他咋查?
總不能去封了滿庭芳吧?
本來那地就是做那種勾當的,這沈世子在那兒發現陸楚仁欺男霸女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
煙花之地,本就你情我愿,總不能說人家陸楚仁沒給錢就欺負了滿庭芳里的姑娘吧?
都不用他們告,第二天保管滿庭芳的老鴇就來訴苦了。
“唉。”
這是周成嘆的第十次氣,想他年紀輕輕就因為做這個位置導致禿頂,他心里多難受啊?
“唉!”
再次嘆了重重的一口氣,周成便決定先從滿庭芳查起。
然而還沒等他有所動作,外面的鼓便響起。
他皺著眉:“何人在外擊鼓鳴冤?”
有衙役來報:“大人,來的是水云間的那個主廚。”
“他有何事?”
“那廚子說,他要來報案,他的女兒儷娘已經好幾日沒有歸家了,想請大人派人幫他找尋一下他女兒的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