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角抽痛:“真是一個兩個的都不讓人省心。”
他嘆了一口氣,又想云湄了。
無心在書房,他就去了后院找婷姨娘,只有婷姨娘眉目間有那么兩分像公儀云湄。
晚間,沈明南書房。
趙薈蔚撐著下巴笑吟吟的看著他。
“公子,跟你說個好消息。”她湊近了一點:“霧音好像喜歡紀濯。”
沈明南跟她明眸對上:“他倆?”
“嗯嗯。”
“哦,挺好的。”
“你同意了?”
他奇怪的看她一眼:“為什么不同意?”
正好他覺得那小子不懷好意!
霧音去牽制一下挺好的。
“你還挺深明大義的。”
沈明南似笑非笑的看她一眼:“我總不能讓我的屬下打光棍一輩子吧?”
“那倒也是,你看延元和余淮,還有余家三兄弟都是單著的,你這個做主子得想辦法給他們脫單。”
“那沒辦法,他們自己不上道。”沈明南實話實說,他的幾個屬下個個活得跟和尚一樣。
兩人在書房坐了片刻,趙薈蔚就要回房去休息了,沈明南叫住她:“昨晚上心口有疼嗎?”
“沒有,我已經好了。”
聽見他這么問,趙薈蔚又想起她做的夢,鬼使神差的她問出了聲:“公子,你會殺了我嗎?”
沈明南愣了一下,有些不解:“你在說什么胡話。”
他為什么要殺她?
“我只是問一下。”
沈明南挑眉:“別瞎想,沒這個可能。”
得到答案,趙薈蔚就回了瑤光閣。
時間飛逝,轉眼就到了九月二十,院落的芙蓉花開始慢慢凋謝了,地上落了層疊的花瓣。
這天,趙薈蔚又接到了霧音的信,她說,她要跟紀濯去西戎了。
于是趙薈蔚急忙帶著瓔珞就去了烏衣巷,在院子里,她看見了花墨。
紀濯身子已經徹底痊愈了,他走到趙薈蔚的面前,稚嫩的臉上滿是鄭重:“姐姐,這段時間給你添麻煩了,很感謝你們的照顧,我會報答你的。”
趙薈蔚不想聽他說這些,問道:“你們為什么要去西戎?”
紀濯沉默一瞬,才道:“很抱歉瞞了你這么久,我其實就是西戎那個失蹤的太子。”
“什么?你是西戎太子?”
“沒錯。”紀濯嘴角崩緊,眼里有血光閃過:“此次養好了身子,我便要回西戎從我叔父那兒奪回皇位,為我父皇母后報仇。”
西戎講究名正言順,太子一日沒死,恭親王就不敢登基,他雖然派了人暗中找尋紀濯的蹤跡,皆無果而歸。
花墨在西戎說了,國,只可太子登基才可風調雨順。
他的話宛如圣旨,讓西戎百姓很是信服,于是就有了花墨出使大焱這件事。
只是此次回去,恭親王必定是知道紀濯還活著,途中必定會遭遇暗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