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薈蔚看向遲婳,小聲問道:“懷瑜不是十天才出場一次嗎?”
遲婳手把玩著酒杯,眼神倍懶:“是啊,我是例外,我一來他就在。”
趙薈蔚眼里閃著八卦的光:“你跟懷瑜?你倆……”
遲婳無奈的看她一眼:“想什么呢,懷瑜在我心里是很干凈的,我舍不得玷污他。”
人生已經夠壞了,遲婳不想再拖別人跟她一起陷進泥沼。
她淡淡的喝著酒,從不后悔的她,第一次后悔了。
趙薈蔚有些可惜,手托著下巴眨著眼道:“婳姐姐,你今年都十九了,真不考慮考慮婚事?”
遲婳笑睨她一眼:“怎么?嫌我老了?”
“那倒也不是,只是很奇怪。”
古代女子十五就可以成親了,十七八歲左右的大多都是貴女,又或者家中人舍不得多留了兩年。
像趙薈蔚,她覺得女子十八成親是最好的年紀,現下四月天,再過四個月,就是她十八歲的生辰了,已經成年了。
而遲婳跟沈明南同年,過了今年就二十了,趙薈蔚當然也希望她有個好的歸宿,不要每次都孤零零的一個人。
她又想起了她跟傅君澤,斗著膽子問:“聽說傅大人定親了……婳姐姐,你是不是還在等他?”
遲婳聞言,神色沒有掀起一絲波瀾:“沒有,我跟他啊,從來就不是一路人,天生注定的。”
年少的歡喜,對她來說,像夢一場,醒來時,得到一場空歡喜。
她又喝了一口酒,突然對著趙薈蔚道:“阿薈,聽故事嗎?關于我跟傅君澤的。”
趙薈蔚神情都認真了許多,這是第一次遲婳想吐露她的感情,她伸手握住遲婳的手:“婳姐姐,我聽著呢。”
遲婳笑了笑,眼里微醺:“我跟傅君澤青梅竹馬長大。我六歲那年,邊關沒了戰事,皇上就召回我爹娘還有弟弟回到京城,那時候京中我也沒有認識的玩伴,傅君澤的娘是第一家上門拜訪的。”
“我就悄悄躲在柱子那里,看著小臉清冷的傅君澤,一板一眼的跟在他娘身旁,可能是我目光太過強烈,他發現我了。”
“我連忙躲在柱子后面,過了一會兒,他來到我的面前,板著張臉問,你為什么偷看我。我那時候就想,這小孩怎么跟個小大人一樣,非常的老成。我恰恰最討厭循規蹈矩的人,從那之后我就天天去翻他的院墻,拉著他不讓他讀書就要他陪我玩。”
“就這么翻了他一年的院墻,后來他書也不讀了天天跟我鬼混,我非常得意,把人成功帶歪了我還是蠻自豪的。于是我就天天跟他講北漠。”
“講北漠的風,北漠的云,北漠的四季,他第一次知道除了讀書還有這么自由的事,后來我就悄悄帶著他練武,不過最后被他爹娘知道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再大一些,他跟我說,他也想當將軍,我肯定高興啊,做將軍多好,保家衛國還自由,不比困在京中好多了?我跟他相談甚歡,我們聊了很久很久,他說要陪我一起去看北漠。”
“我十一歲那年,我娘親過世了,我能接受別人的生死,卻接受不了發生在自己身上,我哭了一天,我爹也哭了一天,還有我那年幼的弟弟。那天,我一輩子都忘不了,也正是這天,傅君澤來找我了,他尚年幼,卻許諾以后他會永遠陪著我。”
“我十三歲那年。我們定親了,他送了我一盆君子蘭,我送了他飛燕草,并跟他約定,生生世世永不背棄。”
“后來,我十五歲的時候,他十六了,不出意外的話,我跟他就要成親了,可他爹壓著他科舉考試,他不愿意。因為他的志向,早就改了,他想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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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不是吧不是吧,我不僅要斗哥哥,斗花墨,防各路男配,現在還要防女的?
卑微柿子請求作者:要不你還是把我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