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陸聽酒疑惑的看向她。
阮扶音像沒有聽到霍庭墨的警告。
拔高的語調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她冷下臉盯著陸聽酒,“你以為只有你二哥在替你給古家贖罪?”
“哪有這樣簡單的一命抵一命,如果不是……”
“阮扶音。”
霍庭墨驀的側身把陸聽酒擋在他身后,面容冷峻,“如果你只會說這些跟工作無關的,以后就不用再到霍氏來了。”
阮扶音心口一震。
這是他第一次用這樣沒有溫度,甚至比冷漠更冷的語調對她說話。
“庭墨……”
阮扶音本來想質問他為什么就一定要護著陸聽酒。
可是話到嘴邊又硬生生的換成另外的內容,“我想和你單獨談談。”
“庭墨,就只是代表我個人,我們談談,可以嗎?”
阮扶音的嗓音冷而涼漠,但又帶著微末的堅持的意味。
以她個人的名義,霍庭墨沒有理由拒絕。
但霍庭墨并沒有立刻答應。
一時整個會議室有些寂靜。
眾人心底——
“這位小姐什么來頭,霍總竟然如此護著她?”
“關于新世紀項目,霍總這次的處理方式未免也太兒戲了……”
“‘一命抵一命’?……又是什么豪門密辛……”
“阮經理找霍總單獨談,這是把私人感情帶進工作了?”
“……”
直到陸聽酒突然掙脫男人的手臂。
霍庭墨側身低頭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喉嚨發緊,低低沉沉的叫著她的名字,“酒酒……”
陸聽酒微微退后一步,唇角牽出淺淺的弧度,漆黑的眼中卻沒有任何的波瀾,“你們談。”
“你公司的事情我無權干涉也沒興趣干涉,不過。”
陸聽酒眉眼精致淡然,抬眸看向不遠處的阮扶音,語調疏漠,“一個項目而已,既然我可以送到你手上,自然也可以收回。”
“要是我稍微有一點要毀了它的意思,招標的名額從一開始就不會落到你們古氏的頭上。”
三大地產巨頭里的顧氏、江氏互相爭奪的招標名額。
最后被她為了討好虞明煙,而送到她的好閨蜜——阮扶音的手上。
“我要回去了。”
陸聽酒落下一句,也不管其他人的神色,抬步就朝會議室門口的方向走。
“酒酒。”霍庭墨攔住了她,直接側身擋住了她的去路。
“散會,你們先出去。”
霍庭墨英雋的眉宇間覆上一層冷厲,開口的音也降了幾個度。
眾人面面相覷。
也不敢說什么。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過后,整個空曠的會議室歸于平靜。
“庭墨。”
阮扶音眉眼里都是不甘心。
“我為這個項目準備了三年的時間,憑什么她輕描淡寫的一句‘送到我手上’就可以否定我為此所有的付出?”
“出去。”
淡漠冷冽的兩個字,沒有絲毫猶豫的接著她的尾音落下。
阮扶音瞳眸一下就睜大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他。
還想再說什么,霍庭墨的下一句話直接沒有給她開口的機會。
“這個項目究竟是怎樣來的,扶音,你比任何人清楚。”
霍庭墨毫無起伏的一句話,卻瞬間讓阮扶音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