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開口輕斥道,“阿洲,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整個娛樂圈都想分一杯羹的大制作,他怎么能說辭演就辭演了。
“我也不差這部劇。”
沈洲抬眼看向陸聽酒,一字一句冷靜的道。
啪。
啪。
啪。
陸聽酒抬手,敷衍性的拍了幾下掌。
唇角微勾,音色如水滴落玉石,冷淡而清越,“真不錯,沈先生有魄力。”
稱呼都變了。
“那就期待,明天沈先生辭演的消息占據榜一咯……”
話音一落。
陸聽酒散漫的神色驟然一收,恢復平靜。
看也沒看他們一眼,徑直的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直到陸聽酒的背影消失在走廊。
虞明煙才轉身斥責道:“阿洲,你知道辭演孟導的劇意味著什么嗎?”
“什么叫不差這部劇?”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就差這部劇,來穩固你自己在圈內的地位!”
不怪虞明煙要這樣說。
如果不是陸聽酒,以沈洲目前的咖位,能不能拿下劇中男二的角色都懸。
沈洲也沒想到,陸聽酒居然沒有向往常一樣妥協。
他盯著陸聽酒離開的背影。
一直到看不見。
沈洲才把目光,收了回來。
斂下眸底說不清的情緒,心里涌上一陣煩躁,“我就隨口一說,還能真的辭演?”
虞明煙掃他一眼,放心道:“你知道就好。”
“不過……”虞明煙眼底精明一片,“辛虧你那天,在銀河會所演的一出好戲。”
“不然要是讓她察覺到什么,別說一部戲,以后我們連露臉的機會不會有。”
自從上次陸聽酒在星湖灣打了她一巴掌之后。
她就覺得不對勁。
再加上后來,不但沈洲的生日宴她沒來,提前準備的煙花求婚通通沒有。
甚至都沒有鬧著,要跟霍庭墨離婚。
她就在猜,是不是有人透露了什么消息給陸聽酒,讓她察覺到了什么。
兩人一合謀。
所以,也就有了沈洲那似是而非的兩句話。
【你…你那天…為什么…沒……沒來?】
【我…我等了你…很…很久……】
她可是記得很清楚,陸聽酒當場就怔住了。
偶爾給點甜頭,才更容易牢牢的捆住一個人,慢慢的讓她越陷越深。
沈洲淡淡的瞥了虞明煙一眼,“你想多了。她就是鬧鬧脾氣,最后還不是要妥協。”
“翻不出手掌心的。”
虞明煙頓了幾秒,看向沈洲笑道,“那倒是,治她你向來有一套。”
“那如來佛……”虞明煙整個身子貼了上去。
指尖輕觸沈洲的手腕,一點一點的順著向上搭上他的肩,勾住他的脖頸。
在他耳邊吐氣如蘭,“你覺得,這十萬八千里,我要不要翻呢?”
沈洲也低低的笑了一下,很短促,揶揄道,“你不早就,被我壓在五指山下了?”
虞明煙微微一怔愣,才環住他脖頸悶笑,“……斯文敗類。”
兩人耳鬢廝磨了幾分鐘后。
氣息難得的,恢復正常。
“不過你真的你不覺得,陸聽酒自從摔下樓梯醒來后,有什么不一樣了?”
放在以前,從來都只有陸聽酒,看著沈洲離開的背影。
沈洲眼底暗色漸深,但面上不以為然,“讓她自己冷靜幾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