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規矩,別沾水,明天來醫院換藥。”
容祁瑾溫聲囑托了一句。
回星湖灣時。
霍庭墨整個人沉默不語不說,難得的也沒有向往常一樣,時不時的就看向陸聽酒。
只是一路上小心翼翼的護著陸聽酒,好像她是個易碎的瓷娃娃一樣。
下車的時候。
霍庭墨冷峻的臉上,神情都是沉的。
他繞過車頭,拉開后座的車門。
一言未發的,將坐在后座上的陸聽酒,一路抱進星湖灣。
進到客廳時。
吳姨迎了上來,“霍先生,太太這是怎么了?”
霍庭墨沒應。
徑直的上了二樓。
霍庭墨一腳踢開了主臥的門。
把陸聽酒抱進臥房,將她輕放在房間中心的床上。
當初陸聽酒住進星湖灣時,霍庭墨就將主臥讓了出來。
但是陸聽酒不想在同一層樓看見他。所以,也不準他住在隔壁的客臥里。
霍庭墨就讓人在三樓的書房旁邊,打掃了一間臥室出來。
“等下我讓吳姨上來給你洗漱,你自己別弄。”
“有事就叫我,我今晚就在隔壁。”
霍庭墨停頓了一下,薄唇緊抿成一條直線,“你要是不愿意看見我,叫吳姨也行,她今晚會守著你。”
“你在生氣?”
陸聽酒抬頭看他,漂亮精致的小臉上,帶著微微的不解。
這么長時間的反常,陸聽酒要是再看不出來,也說不過去了。
可關鍵是,他在氣什么?
受傷的人是她。
看著陸聽酒懵懵懂懂毫無察覺的模樣,霍庭墨眼底的暗色無聲息的翻滾,眼底深處隱著難察的黯然。
靜了幾秒。
他卻沒說,只是低聲囑托道,“你好好休息,傷口別碰到水。”
轉身離開。
“霍庭墨。”陸聽酒叫住他,“我手疼。”
明知道她百分之九九是在說謊,可霍庭墨不敢賭那百分之一。
他還是轉過身,回到床邊,準備替她檢查一下傷口。
陸聽酒卻一下把手臂側開,不讓他碰。
“你在氣什么?”陸聽酒仰臉看他,眸底干凈淡然。
“不是傷口疼,我看看。”
陸聽酒不讓他看。
一時兩人僵持不下。
深寂而寬闊的房間內。
兩分鐘之后。
也許不到。
看著坐在床邊,非要等著答案才肯休息的女孩。
霍庭墨妥協。
他還是舍不得,生她的氣。
霍庭墨附身在她面前蹲下,漆黑的眸與她平視,“酒酒,我在你心里,算什么?”
“甩也甩不掉,避又避不開,看著厭惡的人,是嗎?”
陸聽酒想也不想的就否認,“不是。”
“我沒有避開你,也沒有厭惡你。”
“可是,酒酒,”霍庭墨語氣很低,看向她的瞳孔黑得深不見底,“你連受傷都不肯告訴我。”
陸聽酒心臟處,驀然一疼。
她看向霍庭墨,輕聲解釋,“剛開始是覺得不疼,所以根本就沒記起。”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這樣一說,心臟處好像更疼了。
但陸聽酒臉色表情未變,依舊輕聲道,“我以后一定告訴你,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不騙我?”
“嗯嗯。”陸聽酒剛準備點頭,但心臟處壓不住的疼痛感襲來。
霍庭墨察覺到異樣,起身扶住她,“酒酒?”
幾秒后,疼痛感消失了。
陸聽酒仰臉看他,“沒事了,我想休息了。”
霍庭墨低應一聲,“我幫你洗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