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恭敬的聲音里,透著幾分緊張不安。
名貴厚實的辦公桌后。
容貌清雋俊美的男人,目光落在他眼前的電腦屏幕上,未移動分毫。
“不見。”
淡漠的兩個字,從男人薄唇里吐出。
林白站著沒動,一時猶豫。
過了近一分鐘。
男人的視線才從屏幕上移開,看向欲言又止的林白。
“怎么?”
林白微微彎腰,惶恐不安的小聲道,“沈洲手里拿著一份包裹,直言要親手交給您。”
“說……說……說是……”林白突然不敢說下去。
“他跟太太的曾經。”
林白屏住一口氣,猛的說完之后。
辦公室寂靜無聲。
接近死寂。
微末的氣息浮動之中,又緩緩縈繞起宛如地獄般嗜血的寒意。
林白心下微微顫抖,不敢去看男人臉上的神情。
兩分鐘后。
“叫他進來。”
從未聽見過的寒厲的音,震在林白耳邊。
“好的!”
林白一秒不敢耽誤,幾乎是顫著腿連滾帶爬的出去叫人。
……
一身灰色休閑服的沈洲,看向安穩無恙的,坐在辦公桌后的人。
男人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沉靜無聲。
他們這樣的人,好像總是高高在上,目光漠視,視人命如無物。
當年是,現在也是。
但他還是終于見到了他。
沈洲眼瞼一垂,藏起心底蝕骨般的恨意。
抬頭時。
再看向男人的目光,已然變得溫和,“霍總,久仰大名。”
“東西。”
霍庭墨漆黑不見底的瞳孔,無波無瀾的看著他。
“霍總急什么,東西既然帶來了,自然就會交給您。”
沈洲揚了揚手里黑色的包裹,聲音帶笑,“若是霍總有不清楚的,我還可以慢慢為您細解。”
霍庭墨冷峻的神情不變,目光微動。
下一秒。
沈洲就被人死死的,按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
浪費時間。
“放開!放開我!”
無視沈洲的掙扎,林白從他死死攥住的手里,把黑色的包裹猛地奪過來。
林白走向一身黑色西裝的男人,彎腰放在他面前的辦公桌上。
“霍總。”
……
“沈洲!”
一聲冷厲的怒吼,突然從辦公室內傳來。
幾分鐘前,還名貴結實的辦公桌,已經碎成兩半被砸落在地。
電腦鍵盤、桌上的綠植盆栽等碎成一片。
一身黑色西裝、滿臉冷厲的男人,垂在身側的手里,死死的攥著什么。
黑色錄音筆里的內容,顯然剛放完,被他一手砸落在碎成兩半的辦公桌中間。
俊美冷冽的男人,眼底的冷色濃郁到極致,寒冽而刺骨。
細細密密的疼,從他心底深處壓制不住的鉆出。
霍庭墨看向沈洲的眼神,裹著一層比怒意更要狠厲而冷的殺意,“你怎么敢!”
“沈洲!你怎么敢!”
……
與此同時。
云錦園。
正對上池婧視線的陸聽酒。
突然心臟驟痛。
像是要喘不過氣來。
陸聽酒驀地彎腰,一手撐在桌子上。
受不住疼的,噴出一口血來。
“酒酒!”
“酒酒!”
“陸小姐!”
“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