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
賀漣詹手下正在點煙的動作,一頓。
一秒后,賀漣詹抬眼睨向說話的霍庭墨。
冷嗤一聲,“你就是一天天泡在煙廠里,你那女人能聞見?”
“她手上又沒拿刀。”
眼角眉宇皆是冷意的賀漣詹,繼而又冷笑了一聲。
“她是沒拿刀,那也得她愿意看見你的人,才能插你一刀。”
霍庭墨臉上的冷漠更深了一分,“起碼我沒逼她跟我結婚。”
賀漣詹臉上的神情,瞬間沉了下去——
“哎哎,”一旁的容祁瑾驀然出聲,“你們干什么干什么?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
賀漣詹眉間陰鷙,沒說話。
不到兩秒。
起身。
把酒桌上的一整包煙都拿走,賀漣詹出去了。
……
“我說你倆干什么呢?”
容祁瑾拿起桌上的酒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
“自己在女人那里不順,跑來在兄弟這出氣?”
霍庭墨冷冷的睨他一眼,“你又沒女人,你懂什么?”
容祁瑾,“……”
拿在手里的酒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要不……潑他一臉算了。
容祁瑾默了默。
都是大爺。
頓了一秒,容祁瑾還是把酒杯放在了桌上。
包廂里,安靜了幾分鐘后。
“她又沒親口對你說不想看見你,誰知道是不是她大哥隨口說的一句。”
容祁瑾語氣低了幾分,眸光微斂,漫不經心的道,“反正,他一直都不滿意你。”
包廂里。
再次安靜了下來。
還是靠在沙發上的男人,面色始終冷峻漠然,瞳眸微微垂著,掩住了眼底的所有情緒。
過了好一會兒。
才聽到,男人低低沉沉的聲音響起。
“嗯,她沒有親口說過。”
……
三樓欄桿處。
出來找地方抽煙的賀漣詹。
隨意的朝下一撇,看著一樓某個算是熟悉的身影,視線停了半秒。
……
陸聽酒看著攔在眼前的人,沒想到顧明澤的動作……還挺快的。
前一秒,剛讓他辦完事。
后一秒,人就找上來了。
沈文川也沒想到,他正愁不知道怎么去找陸聽酒,沒想到就在這里,碰見她了。
“陸小姐。”
簡簡單單的套了一件灰色外套的沈父,五十多歲的樣子。
滿臉的疲色,唯獨一雙眼,絲毫不見渾濁。
沈父笑瞇瞇的上前,擋在了陸聽酒身前。
滿臉的欣喜,“好巧啊,陸小姐。”
“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
“酒酒,他是誰啊?”
挽著酒酒手臂的蘇慕月,湊近陸聽酒的耳邊,低低輕輕的問了一句。
原本今晚,是她們在云城的朋友,湊了個局,邀請她們來玩。
“沈洲的父親。”
陸聽酒看著眼前的沈父,眸底閃過一絲冷意,緩緩的應道。
“嘿……嘿嘿,陸小姐,”沈父笑著套近乎,“你知道小洲最近在哪里嗎?打他電話關機。”
“我去公司也見不到他,去他公寓也找了,但是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年輕小伙子。”
沈父一邊說著,還朝她身后望了望。
“你是不是跟著小洲一起來的?當然你放心,我這次也不完全是為了賭債,是真的有事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