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
邵南城生性薄涼的聲,不疾不徐的響起。
“我不過是攔了她一下,你就要廢了我的腿。”
絲毫不留情,帶著幾分明顯的嘲弄。
“那曾經一度讓她傷心的沈洲,你豈不是,會要了他的命。”
“但他現在,還在圈內,還活得好好的。”
“還是說。”
邵南城盯著他的背影,一字一頓的道,“她心尖上的人,你不敢動。”
這句話里的嘲弄,不知道是有幾分對他自己。
又有幾分,是對著霍庭墨的。
亦或者,兩者都有。
邵南城說完之后。
霍庭墨站在原地,沒回頭。
“激將法,早就過時了。”
霍庭墨波瀾不驚的一句話說完。
見他上車離開。
邵南城,眸底寒涼更甚。
……
星湖灣。
客廳內。
坐在沙發上的陸聽酒,臉上表情算不上冷。
但較之平常。
也要淡了那么幾分。
霍庭墨回來得很快。
他說的二十分鐘,實際上也就用了十多分鐘。
“酒酒。”
霍庭墨一進客廳,就可以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女孩。
霍庭墨大步走過去。
在她身旁坐下,順手將她抱進懷里。
“酒酒。”
霍庭墨抬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是誰攔住了你,不讓你出去的,嗯?”
“他怎么樣了?”
陸聽酒抬臉看向他,眸底靜然干凈。
霍庭墨頓了頓。
垂眸看著懷里女孩白凈漂亮的臉蛋,嗓音不自覺的寵溺,“是不是門外的那兩個,嗯?”
跟著霍庭墨進來的林南,遠遠的候在一旁。
霍庭墨淡淡的吩咐道,“把那兩個帶進來。”
比林南的應答聲,更快一步的。
是霍庭墨察覺到,他懷里驀地要起身的陸聽酒。
霍庭墨手下加重了力度,把陸聽酒仍舊錮在懷里。
“放手。”
“腿沒廢。”
跟陸聽酒清涼的音,一同落下的。
是她想要回答。
霍庭墨不肯放開她,只是溫聲道,“酒酒,他腿沒廢。”
“真的?”
陸聽酒從接到邵夫人的電話時,就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稍稍松了松。
霍庭墨沒必要騙她,但還是想要再確認一遍。
“嗯。”
霍庭墨在談及除陸聽酒之外的其他事情時,整個語調就會變淡很多,基本沒有任何的起伏。
“沒傷到筋骨。”
“為什么不問我?”
陸聽酒抬頭看他,“你問,我可以給你解釋的。”
“還是,”陸聽酒頓了頓,才慢慢緩緩的拖著語調道,“你只信你手下的人,給你匯報的。”
霍庭墨低眸,深深沉沉的目光,鎖在女孩巴掌大的臉蛋上。
“酒酒。”
他不想,從她口中聽到其他任何人的名字,就算是只是提及,也不可以。
“解釋,就說明有誤會。”
誤會,意味著不信任。
霍庭墨伸手,撥了撥女孩鬢邊的一縷碎發,動作小心翼翼而又克制。
情深在眼,不經意間,半生的誓言落入她耳。
“酒酒,我信你,但我不信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