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沈父這樣……只是不小心看見了,就可以隨意的進來打招呼?
同樣。
陸聽酒眼珠微微一轉。
顯然,也在想這個問題。
不過。
她隨意抬眼的那一瞬間,就看見了原因。
“是阮小姐,阮小姐她看見我在外面,才好心帶我進來的。”
沈父轉身。
他看向走過來的阮扶音,和藹熱情的說道,“聽阮小姐一說,我才知道,原來她也認識明煙。”
“更認識陸小姐您。”
聞言。
蘇慕月意味不明的,抬頭看了一眼,一身白色休閑西裝的阮扶音。
輕哼了一聲,“那她可還真是‘好心’。”
蘇慕月又低頭,咬著吸管喝了一口杯子里的冷飲。
語調低低的,聽著模糊不清,“被人利用了,還以為撿了天大的便宜。”
“蘇小姐。”
阮扶音走近了她們這一桌。
把手包,隨意的放在餐桌上。
阮扶音看著蘇慕月的臉色,就知道她剛剛說的,不是什么好話。
但阮扶音還是明知故問道,“你說什么?”
蘇慕月抬眼看她。
輕輕柔柔的笑,“我說——有的人搶了別人的位置,還四處招搖過市的,生怕別人不知道。”
阮扶音帶了妝的面容,看不出波瀾。
只是眉眼微冷。
但她笑得優雅大方。
旁若無人的落座。
“這個位置?即便是有人了,”阮扶音說得篤定,“我也坐定了。”
蘇暮月的臉色,驀地一變。
低哼了一句,“不要臉。”
阮扶音卻不在意。
她轉頭,看向卡座里靠窗的陸聽酒。
從她一路走過來,到現在落座。
除了抬眼那瞬間,看見是她時,陸聽酒的眼神,有微微波動之外。
她就一直沒有什么反應,臉上的神情也淡漠得厲害。
“陸聽酒?”
阮扶音眉眼微斂,親近的打招呼,“又見面了啊。”
上次。
在星湖灣。
她讓庭墨對她說那樣無情的話。
今天在餐廳外。
她可是費了好大一份力,才將在餐廳周圍閑逛的沈父,給引了過來。
給陸聽酒平寂的生活里,添點樂趣。
“起來。”
陸聽酒抬了抬眼,清冽的聲調無波無瀾。
阮扶音帶笑的面容,突然僵住。
隨后。
阮扶音拿起飲品單。
若無其事的道,“陸聽酒,你這樣的蠻橫不講理,庭墨知道嗎?”
陸聽酒勾了勾唇。
她倒是不知道,對于這樣不請自來的人,有什么理可講?
阮扶音自顧的,點了一杯意式的黑咖。
剛把飲品單,交給服務員。
阮扶音好像這才記起,一直站在她旁邊的沈父。
阮扶音微微側過身子,“伯父,你看我都差點忘記了,您也坐。”
但她這樣說著,卻絲毫沒有要起身的動作。
卡座另一面靠窗,只有三人的位置。
站在一旁的沈父,有些無措。
“哎,不了,不了。”
他擺了擺手,聲音粗獷,“阮小姐,我就不坐了,你能帶我進來,我就已經很感激了。”
“我今天來,”沈父微轉了方向,朝緊挨在窗邊的陸聽酒看去,“陸小姐,我是專程來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