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換個位置,再穩幾局,肯定能夠回本。”
“說不定,”沈父臉上浮起得意的笑,似是已經想到贏錢后的爽快了,“我還能翻了幾倍的賺回來!”
噗嗤一聲。
蘇慕月沒能忍住,一下就笑了出來。
感受到另外三人投過來的視線。
“呃……”蘇慕月忍了忍臉上的笑意。
她看向陸聽酒,“就是覺得,這位……挺,挺好的,挺有自信的。”
聞言。
陸聽酒也勾了勾唇,牽起的弧度覆了一層若有若無薄薄的笑意。
沈父臉色微微難看,但他沒有表現出來。
也沒法表現出來。
他依舊看向陸聽酒,說出了今天來的目的,“陸小姐,您看您能不能再拿一點錢給我。”
“不,不是拿,”沈父看著陸聽酒漆黑深靜的目光,突然不知道為什么,就換了個詞,“借,就當我是借的也可以。”
陸聽酒的眼神,凝了一瞬。
隨即,眸底隱出淡淡不明顯的幾分嘲弄。
當時,她為了討好沈洲。
投其所好。
之前沈父每次賭輸了,過來找她借錢時。
她從來沒有猶豫過。
每次都是從賬上,上百萬上百萬的劃給他。
從沈父進來餐廳,到現在。
陸聽酒這才認認真真的,抬眸看了一眼他。
“借?”
“你以什么名義呢?”陸聽酒輕輕裊裊的語調,透著點漫不經心。
“我跟你,很熟嗎?”
“陸小姐。”一聽到陸聽酒像是對陌生人一樣,用極其陌生的語調對他說話。
立即。
沈父有些不滿的道,“陸小姐,你說這話,可就沒有意思了。”
“你之前跟在小洲后面,時不時的來看我,還買了一屋子的禮品,這些你都不記得了嗎?”
不提起沈洲還好。
沈父這樣一說。
陸聽酒眼底的神色,變了一瞬。
不過很快,恢復了正常。
“我說——不記得了,”陸聽酒精致的眉眼依舊淡漠,“你要是年紀大了聽不清,可以去掛個耳科看看。”
那些禮品……
陸聽酒眼底神色,深了深。
最后。
還不是被沈父變換成錢,又拿去賭了。
虞明煙買回來拿到她面前時,還言辭閃爍的說是被沈父給丟出來了。
現在想起來。
虞明煙看她的眼底,掛著赤裸裸的嘲諷。
可當時的她,并不知道。
還為此,難過了很久。
“陸小姐!”
沈父聽見她諷刺的話,因為輸錢,本就沉不住的怒氣,倏地就冒了起來。
“陸小姐,不過是找你借個錢而已,你怎么還罵起人來了?”
早就收拾好臉上的狼狽,站在一旁看戲的阮扶音。
也驀地出聲。
“陸聽酒,就算不借,你也不用對著一個老人出言不遜吧?”
陸聽酒的視線從阮扶音臉上,淡淡的掠過。
紅唇不疾不徐的,吐出三個字。
“那你借?”
阮扶音聽后,頓時就笑了一下,“我跟這老頭子有什么關系,我憑什么借給他?”
阮扶音的話落之后。
靜滯幾秒。
阮扶音似才記起,她剛剛稱呼了什么。
但她并沒有看向站在身側幾步遠,顯然也聽見她的稱呼,臉色驀地變得難看的沈父。
只是盯著陸聽酒,“想甩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