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扶音退后一步,冷冷的低吼了一聲,“離我遠點!”
隨后,她抬頭看向陸聽酒,“我要給庭墨打電話!”
“我倒要看看,他到底容不容得你如此放肆!”
阮扶音第一個電話,打給了霍庭墨。
無人接聽。
第二個電話。
打給了賀漣詹。
同時。
蘇慕月也扯了扯陸聽酒的衣角,“酒酒,要不……算了吧。”
她不想因為她,把事情鬧大。
陸聽酒微頓,精致淡漠的臉上看不出情緒變化。
她偏頭,看向蘇慕月緩緩的道,“不計較了?”
蘇慕月抿了抿唇,剛想點頭。
“她敢計較嗎?”
阮扶音看到蘇慕月聽到她要給霍庭墨打電話后,瞬間就改了口。
她就知道。
蘇慕月不敢讓蘇氏集團的利益,因為她而有一點點的受損。
“先不說,這本來就是一件可大可小的事情。”
阮扶音勾了勾唇,弧度倨傲輕視。
看向蘇慕月的視線里多多少少的,帶了點居高臨下的意味。
“庭墨一句話就可以決定,霍氏集團跟蘇氏的合作,蘇二小姐也不至于拿著蘇氏集團冒風險吧?”
“而且,據我所知。”
阮扶音看著臉色漸白的蘇慕月,唇角的弧度愈深,“蘇二小姐在蘇家,好像過得也不如傳聞的那般——無憂無慮不諳世事?”
聽到阮扶音的話后。
蘇慕月扯住陸聽酒衣角的手緊了緊,整個身體微微緊繃。
陸聽酒就站在蘇慕月的身側,她的一切變化她自然感受得清楚,“慕慕……”
“我在蘇家過得怎樣,跟你有什么關系。”
兩秒不到。
蘇慕月伸手拉住,要開口的陸聽酒。
抬頭,同樣朝阮扶音笑了一下。
但蘇慕月的笑里平和溫靜,至少看起來是這樣,“最起碼,我不會站在別人的家里,理所應當的享受著不屬于自己的一切。”
“并把不屬于自己的這一切,拿出來當做炫耀的資本。”
隨后。
蘇慕月拉住陸聽酒的手緊了緊,開口的聲調低而輕,“酒……酒酒,要不我們還是先走吧,沒必要跟,跟她計較的。”
陸聽酒低眸,看著蘇慕月臉上笑得勉強的笑意。
她的眼底,微微有拜托的意思。
陸聽酒眸色微斂。
而一旁被蘇慕月戳中了心事,而怒火中燒的阮扶音。
在那瞬間。
阮扶音氣得不顧場合,口不擇言的冷冷說道,“炫耀的資本?蘇慕月你以為你有多清高,還不是攀上了——啊!”
阮扶音被陸聽酒扔過來的杯子,緊擦著她嘴角的邊緣砸了過來,
“口里……積點德?”
陸聽酒停在她臉上的視線,涼而靜,嗓音更是毫無溫度的冷,“再多說一句,就不是讓你走一圈這么簡單了。”
阮扶音被陸聽酒看過來的那一眼,看得心慌。
但是。
她又突然想到馬上要過來的人,立刻又平添了幾分底氣。
念及此。
阮扶音整個人,倒是平靜了下來。
她看著陸聽酒還笑得出來,“為蘇慕月出頭打抱不平啊。”
“陸聽酒,她都說了不計較了,你這又是何必呢?”
“你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今天這事沒有發生過,往后我們遇見,也不用尷尬不是嗎?”
“說起來,我們之前,相處得不也是挺愉快的?”
阮扶音說的是,之前陸聽酒為了擺脫霍庭墨,而刻意制造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
雖然每一次,霍庭墨都是為了陸聽酒才留下來的。
但在阮扶音眼中,就不完全是這樣了。
“慕慕不計較,不代表,”陸聽酒看向她的眼神沉沉靜靜,語調卻淡淡懶懶的,“我就會這樣算了。”
“至于相處么,”陸聽酒清清裊裊的音,“慕慕家的瑞拉跟我相處得,也挺愉快的。”
瑞拉。
蘇慕月家的一條貴賓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