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是誰讓你們去砸池婧的房間的?”
陸聽酒漫不經心的聲,響起。
“池婧?”
胖子那幾人好像特別熟悉這個名字,一聽陸聽酒提起,眼神立馬就變了。
“你也是找她討債的?”
胖子顧不得手上的疼痛,呵呵的笑了幾下,滿臉的褶皺就更深了,“那好說啊,自己人,都是自己人。”
“我們經常去找她討債,房子不知道砸了好幾回了,她欠你多少,說不定我們還能替你一起討回來。”
胖子滿臉堆笑,以為又遇到了一個雇主。
“……就是這個價格,可不能比前一個低……您看?”
“前一個?”
陸聽酒也跟著笑了一下,但眸光寒涼,“誰啊?”
那幾人躊躇不決。互相看了幾眼,但沒一個人先開口。
陸聽酒駐立在原地沒動,抬眸,定定的看著他們。
“我說說說——”
在幾個保鏢的腳,再次碾下去之際。
胖子先開口了,“我說!別……別再踩了……”
“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胖子整個身體離保鏢,稍稍挪遠了一些。
“說出來,也不怕你們去找她。”胖子聲音微低,“是整個陸家護著的那位,她讓我們隔一兩月,就去催一下債。”
“好幾家的債,一起催。”
“對對對,”旁邊有人附和道,“拿不出錢就砸東西,反正房間里能砸的,都砸了。”
陸聽酒眸眼微垂。
想到第一次,去池婧住的地方看到的。
一排排老式樓房。
街道狹窄,連電梯都沒有。
“她就任由你們砸?”
陸聽酒清越的嗓音里,透著一層凜冽的寒意
這種情況……可以報警。
那幾人還以為是她聽池婧拿不出錢,才冷下聲調的。
“剛開始不啊,反抗得可激烈了。”胖子想起那女人的狠勁,繞是來來回回的打了那么多次的交道,他到現在都覺得難招惹。
“這不,老六的手都被她拿菜刀砍過,辛虧躲得快,不然整只手都他媽的差點廢掉!快速側過去的那一下,留下的疤,現在都還沒好。”
說著。
最邊上那人伸出手來,右手側確實有一道疤痕。
“不過后來,她就不怎么反抗了,當時是我們說了句什么……”胖子眉頭一皺,有點想不起來了。
“老大,當時是你罵了一句什么,媽的欠了……欠了陸家的債還這么囂張?好像是這一句。”
旁邊剛剛被胖子叫做老六的那人,接了一句。
“聽完之后,那女人整個人好像是僵住了,兄弟們再砸她的房子,也沒什么反應。”
陸聽酒眼神,滯了一秒。
接著,她眼底瞬間便涌起一陣寒意。
靜了靜,陸聽酒問道,“雇你們催債的那位,怎么聯系?”
頓時,地上那幾人面面相覷。
“怎么,有困難?”
陸聽酒低眸,瞥了他們一眼,語調不帶起伏的問道。
“不是,上次她說是最后一次聯系我們去催債了,再打過去,就是空號了。”
“最后一次?”
“對對,說是以后都不用了,給了我們一大筆錢,話里話外的意思——傷到人她負責。”
陸聽酒眼眸微深。
前世。
是在《九重霄》的拍攝現場,劇組的機器設備不小心掉落下來時。
池婧不知道是從哪個角落里,突然出現。
一把推開了她。
而她回頭看去時,剛好看見被機器設備砸中的池婧。
當晚。
池婧就在醫院,經搶救無效去世。
第二天。
季清斐就闖進了她的辦公室。
厲聲質問——為什么死的人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