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偷偷的看了一眼邵南城,緊接著又快速的看向酒酒,應了一聲,“酒酒,我帶你去。”
在陸聽酒的身影,消失在片場后。
站在原地的邵南城。
才轉頭,朝她離開的方向,抬眼,慢慢的平視了過去。
……
劇組更衣室里。
古裝雖華麗但繁復。
層層疊疊。
本身穿上就極其的不容易,更不要說脫下來了。
里里外外的,搭了六七層。
陸聽酒剛要脫下來,再扯,后面的衣服就像是被頭上的什么掛飾給掛住了。
陸聽酒用力扯了兩下,還是沒拉下來。
“小小,你進來一下。”
陸聽酒叫了一聲,在外面休息室里的小小。
不到兩秒。
更衣間的門,就被打開了。
在人進來的瞬間。
陸聽酒扯衣服的動作,一頓。
隨后。
她把手落在了頭飾上面,又若無其事的道,“小小,你過來看一下,看看我后面是不是被什么掛住了。”
陸聽酒音落的瞬間。
剛好。
那人走到了她身后。
陸聽酒驀地轉身,把整個頭飾砸在了那人的腦袋上,隨即擒住了他的手臂,狠狠一轉,腳下更是毫不留情的踢了一腳。
“啊!”
慘烈的一聲叫,瞬間響徹在整個更衣間。
“陸聽酒!”
邵南城一下子沖了進來。
他看到反手被陸聽酒按在地上的男人時,疏淡的眉眼一沉。
“沈洲?”
“放……放開!”
被沉重的頭飾砸中的沈洲,眼前一黑。
而且。
原本右上臂的骨頭錯位,還沒有完全好。
此時又被陸聽酒這樣狠狠的用力一反,瞬間深入骨髓的痛,傳遍四肢百骸。
聽見沈洲的話,陸聽酒手下力道未松,反而加重了幾分。
“說!”
“你進來想干什么!”
“松開!松開!”沈洲受不住痛的,不斷出聲讓她松手。
陸聽酒遲疑了一秒,嫌棄他弄臟了自己的手。
隨后松開。
陸聽酒剛松手,沈洲就連滾帶爬的離她遠了幾步。
看著他一系列的動作,陸聽酒還未來得及卸下妝容的臉蛋,精致而又毫無情緒的波瀾。
聽見慘叫聲。
原本很沖動的就沖進來的邵南城,在看見陸聽酒占據上風,沒什么事時。
隨后。
他整個人,就散漫的倚在了門框上。
“需不要幫忙?”
邵南城慢悠悠的問道,聲線微涼。
看了他一眼后的陸聽酒,落下兩個字,“不用。”
陸聽酒轉而看向一身頹氣的沈洲。
黑衣黑褲,眼神里似是覆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沒什么生氣。
她冷冷的道,“在我讓人來請你之前,自己滾出去。”
沈洲緊緊的捂著,他受傷的右手。
聞言。
沈洲驀地低笑了幾聲,“陸聽酒,你還真是夠無情的。”
“喜歡的時候,把人捧到天上去,想要什么給什么。”
“不喜歡的時候,說不要了就不要了,”沈洲盯著她,語氣驀地一狠,“連條活路都不給。”
邵南城原本疏漠的眼神,是從沈洲說‘喜歡’兩個字的時候。
就不動聲色的,沉了下來。
相比于沈洲的憤恨。
陸聽酒看著他,倒是輕輕裊裊的淺笑著,“我以為,這段時間,應該夠你看清楚自己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