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包廂出來后。
“陳爺。”
沈洲對等在包廂門口的人,低聲叫道。
陳爺。
當日為還沈父的賭債,虞明煙打電話給陸老夫人借錢。
陸老夫人讓她嫁的那人。
就是眼前這位陳爺。
四十多歲。
面上暗沉,一雙眼犀利又毒辣。
在云城,是排得上號的一個富豪。
據說。
暗地里……玩得很開。
時常有會醫的人,跟在身后。
今晚……也不例外。
“今晚過后,三千萬的事,就一筆勾銷。”
沈洲垂著眼瞼,平靜的說道。
被叫做陳爺的人,多看了他幾眼。
下三角的眼,微瞇著,眼里全是陰險毒辣。
空氣中詭譎的氣息,微滯。
“哈哈哈哈哈……”
陳爺突然爽朗大笑,手里轉著的佛珠一停,伸手狠拍了幾下沈洲的肩,“夠舍得!放心,就一晚。”
“老子饞她可饞他媽的太久了!”
“之前要不是有姓陸的護著,老子早把她辦了!”
粗獷而格外刺耳的笑聲,響徹在整個昏暗的走廊上。
沈洲垂在身側的手不自覺的攥緊,喉結狠狠的滾動了一下,又猛又急的吞咽之后,才慢慢的低著聲調,“陳……陳爺,您說話算話,明天一早,我來領……領人。”
原本,準備推門而進的陳爺。
突然一頓。
赤裸裸打量在沈洲身上的目光,停了幾秒。
突然。
他轉了轉手上的佛珠,意味不明的道,“這樣,你今晚就不要走了。”
還沒等沈洲,明白陳總話里的意思。
陳爺戴著佛珠的手,輕揮了揮。
跟著他來的兩個手下。
就已經快速的,把沈洲反手緊緊的按在了墻上。
沈洲狠狠的掙扎了幾下,沒掙開。
被人抵在墻上的沈洲,側頭,冷冷的看向站在包廂門口的人,低吼出聲,“陳爺,您這是什么意思?人我已經交給你了。”
陳爺哼了哼輕快的小曲,粗獷的聲音中透著明顯的欣喜。
“聽著。”
“砰”的一聲。
包廂的門,在沈洲眼前被關上。
漫長的時間后。
跟著走廊沉寂下來的,還有剛剛不停掙扎的沈洲。
“煙兒。”
低如呢喃的聲音,消散在昏暗而壓抑的走廊上。
“這是你,為我做的最后一件事。”
……
池婧從醫院出院時。
第一件事,就是解了季清斐和格亞的代言約。
第二天。
季清斐的工作室,就出了正式的通知。
他們有意不用陸聽酒,池婧自然也不想再跟他們合作。
當然。
在無傷大雅的情況下,只要不是損失嚴重到要關閉工作室的情況。
代言這方面,季清斐一般都是任由池婧安排。
明面上,違約金的季氏這邊賠付的。
但實際上,是池婧自己拿錢出來抵上的。
之前陸聽酒隨口一句,就替她還了池氏的債。
少了還債這一部分,池婧本身資金就有富余。
更何況。
欠陸聽酒的,她也不知道該怎樣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