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的人,當真無情到——
一眼都懶得看。
“文件你拿回去。”
邵南城淡淡的道,“邵氏跟我沒有關系,我只不過是圈內一個普通的導演。”
“逆子!”
邵父的怒吼聲,驀地從病房門口傳來。
“邵氏跟你沒有關系?這么多年邵氏花在你身上的心血,是把你養廢了還是養偏了?”
“導演導演,天天為了個破電影整東整西的。上次腿好之后就叫你回來繼承家業,還偏偏要跑到你唐叔的劇組里躲著……”
“邵嚴!”
跟在邵父身后的邵夫人,見給他使眼色也沒有用,直接低低的吼了一聲。
“還有外人在呢,你就不能少說城兒兩句?”
邵父沉沉的看了躺在病床上的邵南城一眼,心里聽見他說邵氏跟他無關的那口氣。
壓了壓,還是沒壓下去,郁積在心口。
但聽見邵夫人的話后,邵父臉上的沉厲,總歸是少了些許。
“陸小姐。”
邵夫人看著站在病房里的陸聽酒,聲音溫和,“感謝你來看城兒,昨天晚上城兒受傷的時候,我還以為周圍只有他一個人。”
陸聽酒看著話里有話的邵夫人,微微一笑,“邵夫人,昨天晚上……”
“你先走吧。”
陸聽酒才說了幾個字。
突然。
邵南城就開口,截住了她的話。
“人你也看了,謝意我心領了,東西你拿回去。”
邵南城聲音很淡,如同他臉上淡漠的神情,“你放心,我也不會因此而纏著你,你還是可以跟之前一樣,直接忽視我。”
反正她一直,把他當做陌生人。
陸聽酒似沒有聽到邵南城的話。
她看著邵夫人,淡著音把剛剛被打斷的話,繼續說了下去。
“邵夫人,昨天晚上確實是因為我,邵南城的手才會受傷。”
“邵氏目前正在爭奪那塊地,二十年使用權,就當為了表達我對他救我的感謝。”
“當然。”
陸聽酒看著聽見她的話之后,瞬間也看向了她的邵父。
疏離的聲調不變,“如果邵董覺得這些彌補不了貴公子手上受的傷,也可以提其他的要求,我會盡量滿足。”
清越的音調,毫無溫度。
但有些話,遠比落在身上的刀子還要傷人。
“陸聽酒。”
邵南城叫著她,但其實聲音里依舊沒有什么情緒了,“證件我收了,你走吧。”
“你不欠我什么,從始至終,你都不欠我什么。”
他終是,低著聲說了這樣一句話。
……
從病房門口出來后。
陸聽酒剛走到醫院大廳。
“……歲歲?”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
陸聽酒回頭,眸里閃過幾分欣喜,“哥哥。”
一身手工定制,高級黑色西裝的陸祁臨,停在她身后的不遠處。
陸祁臨身旁,還站著一個助理模樣的人。
“怎么到醫院里來了?”
陸祁臨把公文包,交給身后的助理。
大步的,朝陸聽酒走去。
停在她面前時,陸祁臨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把陸聽酒掃視了一圈。
清潤的嗓音里,有微末的緊張,“歲歲,有哪里受傷了?”
陸聽酒笑了笑,“不是我,我來看別人。”
陸祁臨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清雋的面容上蘊著幾分溫和,“看完了就早點離開,不要在醫院里面久待。”
“好。”
陸聽酒應道。
“哥哥,你來醫院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