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劇組看著劇本的陸聽酒,手腕驀地被憑空從旁邊伸出的手攥緊。
一股鉆心的疼痛,瞬間襲來。
傳至身體各處。
但下一秒。
手腕上的力道就有所減輕。
“這位先生,麻煩松手,有話好好說。”
坐在陸聽酒身側的季清斐,眼疾手快的擒住了落在陸聽酒手腕上的那只手。
“滾!”
整個人處于暴怒狀態的賀漣詹,猛地用力將季清斐一推。
手下一用力,就著攥緊的手腕,把坐在椅子上的陸聽酒給生生的扯了起來。
“放開我!”
“放開你?”賀漣詹說話的同時,手下更是加重了力道。
賀漣詹看著眼前的人,冷冽的聲音猶如從地獄深處而來,“你和沈洲是不是又在合謀,想要庭墨的命?”
賀漣詹原本就是黑道出身,從小練到大的力道。
被他這樣毫不留情的下手。
幾乎是在那瞬間,陸聽酒就疼得禁不住的微彎了下腰。
“陸聽酒,我問你話!”
賀漣詹暴戾聲響起。
“你是不是沒心沒肺不知道痛的,庭墨為你做了多少?我問你!”
“你視而不見也就算了,你還怎么敢那樣對他!”
被推開的季清斐和劇組的人,見到這邊的情形,都立刻圍了過去。
但也幾乎是同時。
賀漣詹帶來的十幾個黑衣保鏢,立刻訓練有素的就將他們攔了下來。
“你們想干什么!”
劇組有機靈的人,見到不對勁,就趕快的撥了報警電話。
而陸聽酒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去拿自己隨身攜帶的東西。
但賀漣詹出手比她更快。
下一瞬間。
陸聽酒的腰間,就被抵上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
“跟我走!”
“我不去。”
陸聽酒冷冷的道。
任誰被突然攥住手腕,再加上幾乎毫無緣由的斥責聲劈面而來,誰都不會有好脾氣。
一想到都被推到了手術室里,還非得撐著一口氣,要見到眼前的人才肯做手術的人。
賀漣詹想把眼前的人做成標本,塞進那人骨髓里的想法,就愈加的強烈。
“容不得你說不去!”
賀漣詹緊緊攥著陸聽酒的手腕,就要把她往車上帶。
陸聽酒沒動,“我說了,我不去。”
“陸聽酒!”
賀漣詹冷峻的面容似迅速覆上了一層薄霜,冷厲聲起,“我不是庭墨會縱著你的性子來,跟我去醫院!”
醫院?
陸聽酒臉上漠然的神色,終于變了變。
“霍庭墨……在醫院?”
陸聽酒抬眸看向賀漣詹,猜測性的問道。
賀漣詹沒再跟她解釋,直接緊攥住她的手腕,朝停車的方向走。
不否認。
就是默認。
真的是霍庭墨……在醫院。
他受傷了?
陸聽酒心里稍一遲疑——
“放開我,我自己走!”
“走個屁!庭墨還等著你手術!”
沒管陸聽酒的話,賀漣詹直接將她拽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