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沈父,突然唔唔的大叫了起來。
情緒非常的激動。
他雖然說不清楚話,但意識還算清晰。
基本上是聽見了全過程。
“小……小……小洲……走……”
一個字一個字的,從沈父口里艱難的蹦了出來。
剛準備走的賀漣詹,突然頓住了腳步。
他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沈父,微頓了頓,隨后徑直的走了過去。
賀漣詹在沈父的病床前,停下。
“想讓我放了沈洲?”
沈父瞬間心里一急,但越急,他越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而他全身又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連基本的點頭都做不到。
賀漣詹低眸,看了一眼他不停顫抖的手指。
隨后招了人來。
“去拿一臺類腦計算機。”
有人領了命令,出去準備了。
賀漣詹看著沈父,眸底漆黑無瀾,淡漠的道,“把你開車去撞庭墨的真正原因,說出來,我就放了他。”
酒駕。
無非是一個借口。
“唔……唔……唔他……”
聽見賀漣詹的話,病床上的沈父突然情緒激動了起來。
賀漣詹看著他的反應,眼神微冷。
類腦計算機,很快就被手下拿來了。
賀漣詹沒耐心看過程。
手下的人給沈父弄好之后,再半逼半勸的讓沈父說出原因后。
幾分鐘后。
賀漣詹抬眼,直接看向了屏幕上顯示的幾個字。
——沈父的回答。
隨后。
男人漆黑如淵的瞳孔,驟然一深。
……
霍庭墨醒來時。
第一眼,便是看見了趴在他床前的陸聽酒。
“……酒酒?”
陸聽酒眼眸一抬,隨后心下微微放松,“你醒了?”
“你一直,一直在這里陪我嗎?”
霍庭墨干澀低啞的聲響起。
他緩緩的伸出手,覆上了陸聽酒放在床上的手。
陸聽酒立刻反手握住他伸過來的手,輕應道,“答應了陪你的。”
霍庭墨眼眸微深,似乎是低笑了一下,“醒來,就看見了酒酒。”
以前奢求過的事情,也有了成真的一天。
陸聽酒握住他的手,微僵了僵。
霍庭墨想要坐起來。
而幾乎是他有所動作的那瞬間,陸聽酒驀地顫了聲,“霍庭墨!你不要動!”
她怕又一次,他的傷口裂開。
霍庭墨看清陸聽酒眼里的緊張,低笑的弧度微擴了擴,“好,我不動。”
而始終等在一旁的容祁瑾,也幾步走了過來,“庭墨,你先不要起來,萬一又扯到傷口了。”
“容醫生,你給他看看,是不是哪里的繃帶又壞了?”
陸聽酒看著霍庭墨的視線微緊,催促容祁瑾再給他做一次檢查。
從容祁瑾檢查完,再到他出去。
霍庭墨微微低眸,看著他始終握住酒酒的手。
她沒有松開。
一種很溫暖的感覺。
陸聽酒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怎么了?”
霍庭墨眉宇微緩,似有了暖意。
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模糊的低語,“想要一直,一直都握住酒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