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提及到某個詞就心生厭惡。
“但酒酒,我還沒見過從那樣染缸似的圈子出來的人,有一個是干凈——”
二叔公的話,突然卡在了喉嚨里。
他雙眼下意識的睜大了幾分。
甚至。
都沒有人看見那個男人是如何出手的。
隨即,二叔公一口鮮血,就突然噴了出來。
大漢似的人,突然腿一軟,就要朝地上倒去。
餐桌上的桌布,被他下意識的一扯。
噼里啪啦的聲響起。
餐桌上還未動過佳肴包括盤碟碗筷,瞬間散落一地。
“二叔公!”
“二叔公!”
坐在二叔公身側的人,眼疾手快的將他扶住。
“陸聽酒!你看看你帶來的男人!”
“霍總。”
陸老夫人和陸老爺子的聲音,同時響起。
比起陸老夫人聲音里的尖銳和怒不可遏,陸老爺子的聲調,就稍沉靜得多。
“霍總,下手可為過重了些?”
不過是說了幾句勸導性的話,倒也不必下此狠手。
男人俊美如斯的臉龐上,一片冷漠,低沉獨特的嗓音里蘊著不近人情的冷厲,“他哪來的資格,對酒酒評頭論足?”
他小心翼翼護在心尖,舍不得說一句的人,其他的人,有什么資格來談論她的好與不好。
“霍總,是嗎?”
陸老夫人聽見,陸老爺子叫他霍總。
陸老夫人跟著看了一眼倒地的二叔公,他口里鮮血未止。
心底,眼里的怒意,瞬間一起上涌。
陸老夫人抬起頭,朝霍庭墨冷聲道,“你這樣,是不是太不把陸家放在眼里?”
好歹,陸家也是云城的財閥之家。
他就不怕,給自身招來禍患!
即便陸老夫人這樣憤怒,但沒想到,那個男人根本就沒看她。
霍庭墨低頭,他第一時間去捕捉身旁女孩眼里的情緒。
他怕有責怪,有畏懼……更深的還有對他的厭惡。
對上陸聽酒看過來的眼神,霍庭墨黑眸凝著她,低聲緩慢的解釋,“酒酒,是他先說你。”
他沒控制住。
其實時間很短。
可能還不到三秒。
從陸聽酒抬眼看向他,再到她開口,這幾秒微末的等待里。
男人漆黑如淵的深眸里,隱了極深但也小心翼翼的慌亂。
“不坐下嗎?”
陸聽酒看著他,輕聲問,“你的腿上,還受著傷。”
語調極為淺淡,也再平常不過的一句話。
但聽在霍庭墨耳邊,像是對他眼底深處淺末慌亂的安撫。
霍庭墨落在他腰間的手,又稍緊了幾分。
“酒酒……”霍庭墨低聲叫她。
但陸老夫人的話,再次冷厲的響起。
“陸聽酒,你不打算給我,給陸家一個交代?”
先是拿槍對著她,現在又任由她旁邊的這個男人,肆意傷害陸家的人。
這時。
霍庭墨才將視線,移到了陸老夫人的臉上,淡漠至極的嗓音,“我傷的人,何必問酒酒要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