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想法,在那一瞬間涌入腦海。
阮扶音眼里本來就沒有多少溫度的冷然,是冷了又冷,幾近寒冽。
她又冷又狠的看了一眼陸聽酒后,心底壓著一股氣離開了。
……
阮扶音走后。
對上男人看過來的視線,陸聽酒輕聲道,“容醫生行醫有他自己的規矩,很正常,但……”
“酒酒。”
男人低著聲叫她,想說她不用離開。
但陸聽酒等了幾秒,霍庭墨開口說的,并不是她想要聽見的。
“最多十分鐘。”
說完之后。
突然。
霍庭墨站了起來,伸手抓住了陸聽酒的手臂。
“霍庭墨!”
陸聽酒被他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得心尖一顫。
“你還想不想要你的腿了!”
同時。
離他們幾步遠的容祁瑾,臉色也是隨之一變。
“庭墨。”
霍庭墨伸手抓住陸聽酒的時候,下意識的,陸聽酒的另一只手扶住了他。
“傷沒你想得那樣嚴重。”
霍庭墨溫聲安撫道。
他只是微晃了極淺的一瞬,便穩住了身體。
幾乎察覺不到。
看著陸聽酒臉蛋上的擔憂,霍庭墨眼底,是有淡淡的笑意的。
“酒酒,等我十分鐘。”
霍庭墨的眼神,沉沉的落在了她的臉上,“換藥只要十分鐘就可以了,不會讓你等很久的,嗯?”
陸聽酒本來就一直注意著她的傷,此時聽到他的話,也沒有想太多。
也或者是男人突入其來的動作,讓她根本沒有時間想很深。
溫聲應了一句后。
陸聽酒原本要上樓的步伐,不知道為什么,停了一瞬后,轉而也跟著走向了別墅的后花園。
……
等到客廳只剩下他們兩人時。
“讓她親眼看到你的傷,不是可以更讓她心疼?”
淡漠得沒有任何起伏的聲調,響起。
……
別墅后花園。
“賀爺,那人還是什么都不肯說。”
什么方法都用過了,幾乎是一身的血,都看不出人形了。
唯一說出的話,就是要見陸聽酒。
站在后花園中,一身黑衣黑褲的男人,周身氣息自然而然的凜冽。
“再想辦法。”
突然。
后面傳來了動靜,賀漣詹轉頭看一眼。
是一臉冷意的阮扶音。
看見是熟悉的人,賀漣詹看了一眼后。
便收回了視線。
“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讓沈洲說出他母親和那人的關系。”
賀漣詹眉宇是一貫的凜冽,此時說出的語調也是尤其的寒冽。
“沈洲,是在你那里?”
淡淡散散的幾個字,在身后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