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給人補習，首先得知道這個人是什么樣的水平，才好對癥下藥。
牧姜今天特地去各科老師哪里要了幾套卷子，每個科目選了兩套比較適合現在學習進度的卷子。
待奉殊做完之后，牧姜也大概能摸清楚奉殊需要補習的學科方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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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殊被一道數學題難倒了。
是一道幾何大題。
第一個小問，奉殊做出來了。
可第二個問題，求一個二面角的余弦值。
其他數學題目，奉殊也不是沒有不會做的，但好歹有一點思路，而這題，奉殊只有一丟丟思路。
大概是做累了。
奉殊單手撐著下巴，右手拿著簽字筆在草稿本上無聊的畫圖。
“怎么了？”旁邊女孩兒這個姿勢保持很久了，牧姜側眸看了她一眼，輕聲問。
奉殊放下手，回頭說道：“這卷子有點難。”
牧姜低眸看向那道可能是奉殊覺得難的題目，他視線微動掃了眼其他題目，安慰道：“做不了可以先放下，不用一直盯著一道題目看。”
奉殊受教的點點頭。
她果斷的將數學卷子給了牧姜，然后抽出生物卷子，準備做。
“你晚上怎么回去？你家遠嗎？”牧姜看了眼漸漸落下帷幕的天色。
奉殊不在意的說道：“我都是搭公車回去，公車最晚是十一點半。”
奉殊復問道：“你呢？要不今天就先這樣？”
“那就繼續吧。”牧姜溫聲道。
奉殊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牧姜這是在擔心她太晚回家不方便，奉殊心底一暖，覺得渾身充滿了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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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里陸陸續續的來了學生，都自覺地拿出習題來做，挺安靜的。
九點半的時候，奉殊做完了生物卷子，她偏頭，微微靠近牧姜，輕聲說道：“我做完了，我們回家了吧。”
太晚了。
她一個人倒是無所謂，可牧姜幫她是好意，沒必要拉著他一起待學校很久。
再者，回到家后，她也可以自己學習。
牧姜收下生物卷子，微微頷首，沒有勉強。
兩人收拾好各自的書包，一前一后離開了教室。
校園里燈火通明，偶爾還能聽到從操場上傳來打籃球的聲音。
剛走出校門沒多久，奉殊正想問牧姜怎么回去，他們面前就停下來一輛黑色的轎車。
一個中年大叔從打開車門，從駕駛位上下來，他眉目溫和看著牧姜，“少爺。”
牧姜微微頷首，“葉叔，辛苦你了。”
他轉頭看向奉殊，說道：“我送你吧。”
奉殊有點兒糾結，“會不會太麻煩你了？”
又是補課又是搭順風車的。
“不會，順便的事。”牧姜搖了搖頭，“上車吧。”
搭乘私家車，回家的時間縮減了一半。
“謝謝你啦，”奉殊朝葉叔禮貌的笑了笑：“謝謝葉叔叔！牧姜，明天見。”
牧姜眉目含著淺淺的笑意，“嗯，明天見。”
等到車門關上，窗外忽明忽暗的燈光照射進來，牧姜臉上的笑意消失了。
“少爺，剛才那個女孩兒是？”葉叔好奇的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