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墨輕笑,忽的又道:“還是說,你想當她哥?”
明面上,他擺在時念面前還有一個哥哥的身份,秦冷現在也不過是一個外人,換句話說,家事用得著他管?
秦冷聞言,面色忽明忽暗,他連忙說道:“我只是希望你作為時念的哥哥,別這么苛責。”
時墨瀲滟的桃花眸微挑,視線冷漠的掃過秦冷,輕嗤一聲,不再理會。
時墨將剛才取下來的藥物重新歸為放好,又將用過的棉簽扔進了垃圾桶里。
至于時念的那塊面包,時墨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她。
走出校醫室,時墨低眸看了眼手上染上的藥液,輕嘖一聲,轉身去了旁邊的衛生間,將手上的藥液洗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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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室里。
時念遞出去的面包,沒人接,她耷拉著眉眼,望著門口,神情有些落寞,她像是自顧自的道:“哥哥,他不餓嗎?”
時墨剛才的態度表現得分外明顯,那哪里是不餓,分明是對時念有意見,和對時念不喜歡。
偏偏女孩兒單純,根本看不出來。
又或者說看出來了,但是她絲毫不在意。
別人怎么對她,都不影響,她對別人的態度。
秦冷默默地談了一口氣,她這么善良,處處為別人著想,為什么池沫就不能和她好好地相處呢?
秦冷看著女孩兒難過的面容,他出聲安慰道:“馬上就到飯點了,你哥他可能覺得吃了面包,待會兒吃不下主食了。”
時念若有所思的點頭,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是哦。”
她有些郁悶的看向手上的面包,皺了皺眉頭:“我是不是太貪吃了呀?”
秦冷輕輕的牽唇笑了笑,“怎么會呢?”
時念乖巧的應了一聲,張嘴想要咬一口面包,結果,剛剛張開嘴巴,就扯動了右邊臉上的傷口。
疼得她倒吸一口氣,眼眸里瞬間染上了透明的淚花。
眼角處,淚花順著眼尾流了出來。
秦冷見此,瞬間心疼得不行,對池沫的厭惡又多了一分。
“好疼啊。”時念輕撫著臉頰,聲若蚊蠅,低得很。
她擔憂的說道:“我要什么時候才能好啊,會不會影響我吃飯啊。”
秦冷立刻關心起來,至于剛才時念遞面包給時墨的事情,很快就被他們遺忘在腦后。
但凡,秦冷用點心,就會發現時墨手上全是藥液,而且是不能食用的藥品,這樣的一雙手,如何能直接去接住那塊面包?
可惜,秦冷下意識想到的是,從旁人哪里聽來的,時墨對時念兇惡的態度和不喜,偏見扎根在了他的心頭,讓他根本不會去注意其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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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墨將籃球從地上抱了起來,游刃有余的運著籃球,往小賣部去。
到了小賣部,時墨特意拿了一袋和奉殊手上一樣的面包。
看到奉殊吃得那么香,時墨覺得這面包肯定好吃。
蹲在小賣部外面吃著面包的時墨,哪里是時念和秦冷口中說的,不想吃面包的人。
時墨吃完后,滿意的點點頭,“不錯,是挺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