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裴南州的笑意更深了,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解釋一樣。
他的指腹輕輕敲了敲椅子,然后悠悠地說:“你也無需狡辯,我都懂的。”
冉西語瞬間泄氣了,他懂個球球!
這就是個誤會。
裴南州抬手,指腹輕輕地擦過被她親吻過的地方,然后低沉地輕笑出聲。
“看在你這么那么信任我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你輕薄我的事情了。”
輕薄?
他居然用“輕薄”這個詞語。
冉西語臉色一垮,她怎么有種自己被套路的感覺。
此時門口,秦楨站在那里,他端著消毒水和面前,嘴角抽搐。
西語妹妹沒有看到,但是他卻看得清清楚楚。
是某位裴教授……
哦,不對,應該是某只裴狗,親自動手摁了按摩椅,這才讓按摩椅動了。
“關于楚白零今天說的事情,我會親自向你解釋的,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裴南州看著冉西語,他抬手,動作溫柔地幫她把臉頰上的亂發給別到耳朵后面。
“沒事的,你不必和我解釋……”冉西語搖了搖頭。
她想表達,這是裴南州的個人隱私,不需要和她說明的。
但是裴南州清冽的眉目卻是認真地對上了她。
他語氣認真地一字一句開口——
“不,你必須要知道,這是你的權利。”作為我未來妻子應有的權利。
……
最后,秦楨還是冒著被打死的沖動把裴南州抓過去治療了。
而冉西語自己一個人百無聊賴地在醫院里逛著。
雖然穿著古裝的她,看起來是和醫院格格不入。
但是整個醫院的醫生護士誰人不認識她?所以也不敢用怪異的眼神看著她。
只是,有些小護士看著她的眼神難免有些激動。
能不激動嗎?
那個經常存在于他們醫院八卦群里的,能讓他們副院長下凡的小姑娘現在就站在她們的眼前。
要不是擔心副院長生氣,她們現在甚至恨不得沖上去問她要一個簽名。
走著走著,突然“啪”的一聲,一個藥瓶重重地砸在冉西語的腳邊,藥撒了一地。
冉西語看過去旁側,結果見到一個老頭坐在輪椅上,他現在捂著胸口,眼神憤怒地看著他眼前的護士。
“你是不是也要害我,那些藥,是不是要刺激我發病的藥,你說你是不是那些人派過來的?”
他大聲質問。
護士滿臉發白,她紅著眼睛,不停搖頭:“不是的,老先生,這就是給您降血壓的藥。你現在血壓越來越高,您不能再生氣了。”
“我才不信呢,我從原來的醫院轉來這里就是看中你們這里手腳安靜,沒有想到,你們還是要害我。”
老頭黑著一張臉,絲毫不相信護士說的話。
張鈺聞聲走來,她輕輕拍了拍護士的肩膀。
然后就微笑著對老頭開口:“老先生,您現在有什么問題,您可以和我說的,我們可以好好溝通……”
“不溝通。”老頭冷哼一聲,把臉給別開。
竟是一個有脾氣的老頭。
在場的人感覺有些頭疼。
“人活著,太過猜忌,也是會害了自己的。你要是不相信這是普通的降壓藥的話,你可以讓你旁邊跟著的這位私人醫生給你看看。”
冉西語撿起藥瓶,里面還剩下十幾顆藥,=。
她把瓶蓋擰好,然后走過去,把藥給放在對方的身邊。
她這話,不僅讓冉祖文愣了一下,站在他三米開外的穿著黑色西裝的一個中年男人探究的眼神也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