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說這么大聲了,他沒有聽到?
冉西語心里疑惑,但是裴南州卻不給她細想的機會。
他快速拉著她的小手,帶她往門口的位置走去。
“你為什么要拉著我的手?”
冉西語擔心裴爺爺和陶奶奶他們還在外面,見到她和裴南州手拉手的不太好,她就想把手給抽回來。
但是裴南州的動作卻更快,他把她給拉得更緊。
“我怕黑,讓我拉著吧。”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脆弱。
聽到他這話,冉西語剛才心里還很堅定地想要把手給抽出來的想法徹底被壓下去了。
“好,好吧,你拉著吧,就拉一會兒。”她小聲說道。
“好,就拉億會兒。”裴南州輕聲說道,話語里帶著一些冉西語聽不出的別樣深意。
兩人好不容易摸索到門口了,冉西語不小心重重踩了地板一下,結果發現黑漆漆的臥室開始亮起來了。
她這個時候才徹底看清楚這個臥室。
布置和公寓里的風格一模一樣。
這個地方甚至要比公寓的要簡單了些許。
而裴南州換了一件新的襯衫,整個人像是一塊灼灼的璞玉一樣。
金絲邊眼鏡之下,深沉的眼神突然和她對上,讓她的心臟漏了幾拍。
“出,出去吧。”冉西語很慫地主動把門給打開。
開門之后,外面空蕩蕩的,一個人影都沒有,估計他們都到一樓去了。
見狀,冉西語松了一口氣。
還好大家都不在這里,要不然就太難為情了。
明明自己是來救裴南州的,但是誰知道居然還鬧出這樣的烏龍來。
想起救裴南州的這件事,冉西語趕緊問裴南州:“你身體沒事吧?冉冰琪到底給你吃了什么?”
“就是一些會讓人昏睡的藥而已。”裴南州語氣平靜地說道。
“啊?那你現在豈不是很不舒服?”冉西語的心再一次懸起來了。
“也……”
裴南州剛想說也不是那么重的藥量,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
但是他看到她這個擔心的模樣,到了嘴邊的話很快就改成了:“頭很暈,但是今天是爺爺奶奶舉辦的宴會,我不能缺席。”
“那,那我看著你吧,你可千萬別磕傷自己了。”
冉西語語氣凝重地開口。
要是他突然暈倒了,是很容易磕傷的,到時候問題就更加嚴重了。
兩人一同走到樓梯處,冉西語看著下面滿滿的客人,她就有些頭疼。
“裴南州,你先松開我的手好嗎?我答應你會在旁邊看著你,一有什么問題我就沖過來的。”
她用商量的語氣和裴南州說道。
要是被別人看到她是牽著裴南州的手的,到時候她幾乎可以成為全民公敵了。
不過裴南州好像很不好商量一樣,他該不會不愿意放開吧?
就在冉西語還滿心顧慮的時候,裴南州居然把她的手給松開了。
冉西語松了一口氣。
還好,裴南州還是很好說話的。
但是,她嘴角才剛扯出了弧度,很快這個弧度就徹底消失殆盡了。
因為,裴南州從她的左手邊,松開了她的左手,變成了走到她的右手邊,牽起了她的右手。
“裴南州,你……”
“我的左右手有脾氣,你牽了我這么久的右手,我的左手不高興了。”
裴南州俯身,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道。
“嗯?所以呢?”
“再牽我的左手吧,就再牽一會兒。”
他好聽的聲音繼續傳入冉西語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