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南州:“……”
我不知道發什么事情了,我真的不知道,我什么都沒做!
冉西語用茫然的眼神看著裴南州。
要不是因為手里還拿著手機,她真的很想把手給舉起來。
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這個電話是怎么回事。
在裴南州深邃的眼神的注視之下,她只能硬著頭皮問那邊的人:“你是誰?”
“我是徐明然,我出來了。在看守所的這些天,我已經看明白了很多事,以前是我對不起你,你放心,我現在已經對柳黛死心了,我心里只有你……”
“等一下,你是誰?”冉西語的聲音一下子就冷下來了。
她就說這是那塊小魚干啊。
原來是那塊發臭發爛的魚干。
“我,我是徐明然啊。”聽到冉西語的質問,徐明然還很溫柔地回答了。
他還想說什么,結果這邊完全沒有了動靜。
他低頭一看,發現冉西語早就掛了電話了。
“該死。”他剃著光頭,眼里多了幾分陰森的戾氣,拿著新拿到的手機,站在看守所的門口,咬牙切齒地咒罵起來。
這邊,冉西語把電話給掛掉之后,她抬頭,用委屈的眼神看著裴南州,然后問:“不是說徐明然被關很久嗎?怎么這么快就被放出來了。”
放出來也就算了,居然還來騷擾她。
察覺到她的怒意,裴南州沉聲開口:“應該是他表現好,提前放出來了。”
把眼神給收回來,裴南州金絲邊眼鏡之下的眼睛里全是冷意。
徐明然嗎……
看來,教訓還是不夠深刻。
“奇怪了,這個渣渣,以前不是很討厭冉西語的……咳,不是很討厭我的嗎?怎么突然那么肉麻了?”
冉西語自言自語。
想起她剛才居然聽到徐明然喊她為“小語”,她就渾身起雞皮疙瘩,差點就想當場去派出所改名字了。
“估計,是一無所有了吧。”裴南州冷笑一聲,眼里泛著冷漠的光芒。
“一無所有?什么意思?”
“柳黛把公司給賣了,還拐走了他們的錢,估計他現在不僅沒錢,還是負債累累的。”裴南州淡聲解釋。
“柳黛把公司給賣了。”冉西語臉色一變。
這段時間太忙了,沒有時間理會柳黛,沒有想到,她那邊居然也發生這么多事情了。
“她自以為自己是個經商天才,尤其是有了‘你’的對比之后,更是自信滿滿,不停地擴大生產,結果貨銷不出去,公司自然是撐不下去了。”
裴南州對上她好奇的眼神,也開始耐心給她解釋了。
“哼,活該!”冉西語冷哼一聲。
雖然她知道,“原身”也是沒有經商頭腦的,要不然也不會被柳黛給把公司給騙走。但是現在看到柳黛走了原身的老路,她心里還是很暢快的。
“我記得徐明然是很摳門的一個人來著。大學的時候,我們一起出去吃飯,每次到結賬的時候,他的肚子總是不舒服。憑借他的摳門,他攢了不少錢,估計也是因為那些錢,柳黛才會看上他吧……”
冉西語冷漠地說道。
“不過現在,他沒有錢了,還是被自己喜歡的人把錢給騙走了,估計他要氣瘋了。”
對于一個愛財的人來說,沒有什么比騙走他的錢更讓人崩潰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