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的傷我剛剛已經幫你稍微處理了一下,暫時不會有什么問題,你到時候再找個醫館讓大夫幫你仔細瞧瞧。”
說完蘇樂渝就趕緊跑著離開,看著就很著急的樣子。
見蘇樂渝如此匆忙的身影,顧景之先是嘆了一口氣,然后用蘇樂渝剛好能夠聽到的聲音問道:“那我到時候應該到什么地方找你?”
既然是說要幫顧景之治療,那么肯定要留個能尋到她的地址。
可是,蘇樂渝一著急起來就把這事忘了。
腳下奔跑的步子沒有停下,但是蘇樂渝卻回過了頭:“城東的酒樓,到時候報蘇樂渝的名字!”
蘇樂渝長話短說,就沒有其他多余的解釋了。
很快,顧景之就看不到蘇樂渝的身影了。
雖是見不到人,但是蘇樂渝的話還在顧景之的耳邊回旋。
“城東的酒樓……”極為小聲的重復著這五個字,顧景之忽而輕笑出了聲,隨即很快的沒入了一片昏暗之中
夏季將褪去它炎熱的面貌,在夏天的尾巴中,已經隱隱顯現出初秋的意味。
相較于先前夏季漫長的白日,現在的白天已經開始慢慢變短。
之前的這個時辰,天還依舊是亮著的。
可是現在當蘇樂渝回去的時候,原本昏暗的天空都已經染上了淺淺的灰色。
“樂渝都出去這么久了,怎么還沒有回來啊?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程雪兒在問外徘徊踱步,時不時張望一下外面是否有蘇樂渝回來的身影,可卻遲遲都沒有見到她回來。
屋子里的三人,表現各不相同。
除了程雪兒在門口著急走來走去,沈伊書就是坐在座位上,手中端著一杯已經泡了很久的茶水,目測都已經涼了,可是這杯茶的主人還未動他分毫。
手指有一搭沒一搭的扣在桌面上。
雖然沒有程雪兒表現的那么明顯,但依然還是可以看出他的焦急的。
相反,再看溫肅,他就顯得悠閑自在多了。
翹著一個二郎腿,躺在放置在一旁的躺椅上愜意的吃著小二送來的瓜果,并樂在其中。
見到程雪兒在門口轉來轉去了許久,溫肅終于忍不住了:“那丫頭本事大得很,沒那么容易出事的。”
溫肅的字里行間全部都是對蘇樂渝的信任。
將最后一顆葡萄投進嘴里,吐出皮后,又繼續開口:“你現在就是再擔心也沒用啊!還不如過來一起吃點東西。”
說著還招呼程雪兒:“你快過來嘗嘗這個,特別好吃。”說著還又往塞了一個。
程雪兒現在滿是著急,見溫肅如此不修邊幅的模樣有些氣惱,但是再看到他滿身傷痕時又忍了下來。
干脆扭過頭去不去看溫肅,也自動屏蔽了溫肅的話。
見程雪兒還在執拗的徘徊,溫肅知道,現在就是無論說什么都阻止不了程雪兒,索性就干脆不說了,繼續吃起送來的零嘴,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