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臨走前又囑咐了一句。
安靜下來后,人就容易胡思亂想。
蘇樂渝就是如此。
想著想著,蘇樂渝喉間的酸澀頓時就蔓延開來,但卻無處申訴。
秀氣的鼻子吸了吸,偶有細微的聲響。
不知過了多久,似是再也無法抑制了一般,周身一瑟,將自己埋在了被子里。
而那些縈繞在心頭的委屈和悔意頓時傾瀉而出。
“多虧右護法英明,讓我們立即搬離了原處。”前來向沈伊書稟報情況的人,先是將沈伊書恭維了一遍。
顯然,沈伊書聽這種話都聽慣了,一臉不耐煩的打斷來人的繼續恭維:“說重點!不然你就別說了。”
來人被沈伊書沒有溫度的語氣給嚇得一愣,然后才趕緊道:“自從右護法讓我們搬離原地,我們就一直派人在原來的地方看著,果然,就在剛剛,對面按耐不住了,派了兩個人去查探。”
沈伊書骨節勻稱,白皙修長的右手細條慢理的捏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
在聽到他的話之后,眼皮才微微抬起,目光間流光溢彩,充滿了敏銳犀利:“是什么人?”
“回右護法,是兩名女子。”
“兩名女子……”沈伊書的薄唇微微一動,吐出幾個字。
簡單的向沈伊書描述了那兩名女子的特點。
而在聽到沈伊書對其中一名女子的描述時,他已經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不再續了。
淡淡的青色在如玉的被子里蕩漾,恰似他現在復雜的內心。
靠在背后的椅子上,沈伊書輕輕轉動著拇指上的翡翠扳指,不再言語。
見沈伊書不說話,前來稟報的這人也不敢說話,滿是忐忑站在沈伊書的面前。
還是溫肅這時剛好過來找沈伊書,才將這名前來稟報的手下給從這壓抑的氛圍中給解救出來。
“沈伊書,聽說你對那份名單上的人下手了?怎么這事你都沒有和我商量?”
溫肅開門見山,直接對著沈伊書就問。
沈伊書正根據剛剛手下的話進行分析,將近來發生的一些事聯系在了一起。
一些之前一直沒有弄明白的事情,頓時就都清晰了起來。
可是還沒待他完全理清楚,溫肅就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
沈伊書沒有給他好臉色:“事出緊急,總不能讓人等著你過來吧?”
“什么叫等我?你什么意思?”溫肅一聽沈伊書這樣說,頓時就不服氣了起來。
明明是沈伊書他擅作主張,這會怎么倒是變成他的問題了?
“那日你出去了,沒找到你人。”
話及末梢,溫肅一拍腦袋,突然想起來了沈伊書說這話是什么意思了。
應該就是前兩天他出門時候的事情。
就在哪天,他還剛好遇到蘇錦月和柳意歡當眾撞了人,并欣賞了一場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