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伊書垂眸俯視著正被溫肅按在地上的程之武,面上不帶有任何表情。
“那東西你知道它的下落吧?”沈伊書負手而立,緊盯著程之武的眼睛,那眼神似乎是要把程之武給看穿。
程之武被沈伊書盯得心慌,根本不知道沈伊書問的這話到底是在問些什么,于是疑惑的問道:“你說的是什么東西?我根本不知道啊!”
“十三年前……那些分散的地圖……”沈伊書就說到這里,然后就戛然而止,轉而觀察程之武的表情。
程之武在聽到十三年前的時候,就大致猜到沈伊書和溫肅將他們抓來是所謂何事了。
但是這件事都已經被隱藏了十三年了,久到他們都快要忘記了。
可是現在……為什么忽然又被重提了出來?
當年這事可算不得是什么好事,所以才會被掩埋了十三年。
因此,程之武也并不想在牽扯到這件事情當中了。
“我不知道,什么十三年前?過去這么久了,誰還能記得清楚。”
聽到沈伊書說到十三年,在牢房里面一直安靜的沒有出聲的幾人,這會兒也驚恐的互相看著對方,從他們相互的表情中,也知道這件事情牽扯甚大,所以人人都不想提及此事。
程之武在回答沈伊書的問話的時候,眼神不斷閃躲,充滿了心虛。
沈伊書這會不再站著,而是慢慢俯下身子,輕輕笑出了聲。
沈伊書雖然是在笑著,但是他眼中的流露出來的寒霜,讓程之武知道,他這并非是在笑。
溫肅一見沈伊書笑了,下意識的遠離了他一些,以免到時候波及到他。
因為他知道,沈伊書一旦笑起來,就會比面無表情還要可怕……
果然!溫肅剛往后退了一步,就見沈伊書廣袖一翻,掌風凌厲至極。
接著就看見程之武的一只耳朵就這樣猝不及防的落在了地上,血跡濺了一地。
即便溫肅退后了,卻還是被濺到了血珠。
就嫌棄的又多倒退了兩步。
“啊!”程之武因著疼痛而叫了出來。
下一秒就看見他的耳朵落在自己的身邊。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我的耳朵!”程之武大叫著,不僅僅是因為疼痛,更是因為想到變成這個樣子,以后他根本沒法出去見人!
害怕之余,程之武更多的情緒是惱怒,這直接就讓他大著膽子對沈伊書喊了出來。
沈伊書覺得聒噪。
“我的耐心有限,若是你還是不知好歹,那就別怪我再收走你的另外一只耳朵了……”
沈伊書好聽的聲音在這時帶著一股嗜血的寒冷,猶如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
這讓程之武不敢造次。
“別別別……這……這我確實知道……但是時間過去太久了,我……我有點記不清楚了,容我想想……想想……”
聽了沈伊書這話,不僅程之武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就是其他幾個人聽到這句話,也忍不住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生怕什么時候就和程之武一樣,頭和耳朵就分了家。
沈伊書聽到程之武的回答,嫌惡的擺手:“先把他給我關進去!讓他好好想!”
“你倒是會使喚人。”見沈伊書又使喚他,溫肅忍不住道。
但是手下的動作卻沒有慢下來分毫,十分利索的又將程之武給關了進去。
程之武知道自己暫時是沒有危險了,暗自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