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心中卻是無比復雜,同時還有一種心愛的東西就要逝去的恐慌。
“我知道你想問我為什么會舍身救你,但是……我反問一句,若是放在之前,你是否也會如我這般做呢?我相信……你會的……”說著岳容開始吐血。
周文賀立馬慌張的用袖子去擦拭岳容嘴邊的血跡:“你別說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快點好起來,我們還和從前一樣。”
“還記的……你上次哭的時候,還是在我生大寶,產婆說我可能挺不過……的時候了。”
“那時候真好……我好想再回到那時候……”岳容說著,慢慢閉上了眼,嘴角還掛著一抹溫柔的笑。
沈伊書和溫肅兩人就這樣完整的將周文賀的故事給聽完了。
沈伊書聽完后倒沒有太大的波瀾,而溫肅卻是止不住的感慨:“嘖嘖嘖…不得不說,聽你這樣說,我也覺得你挺不是人的。”
周文賀的鋒芒已經被歲月磨光了。
在聽到溫肅的言論之后,只是羞愧的低下了頭,并沒有其他多余的反應。
“那你那兩個孩子后來怎么樣了?確實被斷了……手指嗎?”溫肅聽到最后,還是很關心兩個孩子的情況的。
縱然他殺過的人也不少,但是像那個男人這樣,對孩子下手,讓他最也確實是做不來。
周文賀聽到這里,面上充滿了復雜的神色,而整個人的思緒,又被帶到了十三年前……
“當時將蓉兒厚葬下了之后,我應她的意愿,拼盡全力的將兩個孩子救出來了,不過他們只斷了大寶的手指,而小寶當時被大寶藏了起來,因而免于一難。”
周文賀說到這里,既感覺難過,又感到慶幸。
難過在于大寶確實受到了不可磨滅的傷害。
而慶幸則在于小寶免于一難。
“說了這么多,就是為了證明那份地圖不在你的手上?”
沈伊書適時開口打斷兩人的“聊天”,直接切入了他們的正題當中。
周文賀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可是那東西也確實不在我這里,而我也倦了,只想就這樣安度余生,不想再牽扯到這些江湖之事當中了。”
“那人是何模樣,你可能畫得出來?”
周文賀聽到沈伊書的問話,認真的回憶起來,最后面上帶著為難,看著沈伊書道:“過去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我也實在是記不起來了,你可就別在為難我了。”
“將他先關著。”
到現在都沒有得到一個有用的消息,沈伊書神情不悅,眉頭緊鎖著。
宮中那邊的消息,風影到現在也還沒送過來,不知那邊進展怎么樣了。
現在這邊又遇到了瓶頸……
感覺到了沈伊書的低氣壓,所有人,包括溫肅都不免繃緊了神經。
在眾人的忐忑中,沈伊書一言不發的走出了牢房。
溫肅將大門關緊之后,跟在沈伊書身后,試探性的問道:“不問了?”
而沈伊書只是斜覷著瞄了他一眼:“你能問出來?”
然后不管溫肅是何反應,快幾步與他拉開了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