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家主,會長失蹤多日,昨夜突然出現,傷痕累累,指控你以下犯上,欲謀害嫡親,你可承認?”
金袁寶這話仿佛就給司明葉直接定罪了一般。
會議室里所有人事不關己地看著。
除了姜北岑。
他放在腿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兩下,下意識放下交疊在一起的腿,上半身微微前傾著,嘴巴微張,想說什么,最終還是一個字沒有吐出來。
司明葉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鳳眸里的光是冷的,并沒有因為金袁寶的話而起任何波瀾。
平靜的仿佛正在被人指責罪名的人不是她一樣。
“證據?”
司明葉輕飄飄吐出兩個字。
很平淡,聽不出什么情緒。
好像在和人閑話家常一般。
副會長金袁寶的左手邊坐著一個女人,叫楚嫻。
五十多歲,一生未嫁,聽說當年看上了還是司家大少爺的司英喆,主動求嫁,卻被拒絕,此后因愛生恨,對所有姓司的人存了偏見。
就連司茂典這個會長,她也是向來沒什么尊敬可言,只是在面子上互相都過得去而已。
她的長發在腦后盤起,五官算得上清秀,卻被一對濃粗的劍眉破壞了美感,配上那銳利的眸光,給人一種咄咄逼人的感覺。
“證據?會長親口所言,難道不是證據?”
楚嫻一開口,便是一種質問嫌疑人的語氣。
“你命好生在司家,自幼有人啟蒙,古武協會會長親自教養,給你鋪路,讓你揚名古武界,可惜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呵,還真是什么人生什么種,骨子里帶的東西,怎么也改不掉。”
司明葉眸子里的光又冷了幾分,視線落在楚嫻的身上,殺意毫不掩飾。
“楚長老,知道什么叫禍從口出嗎?”
楚嫻眼神也狠戾了起來,“你敢威脅我?”
古武協會在整個花國有著極特殊的地位,幾乎能和總統辦平起平坐。
楚嫻作為長老會成員之一,多年來一直受人敬重。
恭維和諂媚是家常便飯,如此這般被人對待,已經是許多年不曾有過了。
況且還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司明葉這等于是在直接打她的臉。
然而,打臉還沒結束。
司明葉:“楚長老可以試試我敢不敢。”
當面叫囂,若是楚嫻不真的去試試,就真的落實了‘不敢’。
“你!”
楚嫻急了,“司明葉,這里是古武協會,就算你已經是司家家主,這里也不是你能囂張的地方。”
坐在司明葉身后的司巧盈道:“楚長老難道忘了,歷代的古武協會會長都是司家家主。”
這幾乎成了古武界不成文的規定,千年來從未改變過。
這也是當年司家明明即將沒落,卻仍舊還位列四大家族之一的原因。
因為司茂典是古武協會會長。
楚嫻冷哼一聲,“你個企圖謀殺親爺爺的白眼狼還想當會長不成?真是癡人說夢!”
相比于楚嫻的氣急敗壞,司明葉的反應一直是淡淡的。
她對身后做了個手勢,司巧盈立即將一個檔案袋遞了過來。
司明葉接過來后,直接推向副會長金袁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