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然卻覺得打的輕了。
若是換成是他……
宰了這人都不多。
姜南茉轉身看著湯鏡非,“你救了我,是我的恩人,這份恩情我會銘記于心,也會報答你,但你不能傷害明葉,哪怕只是一個想法,你都是我的敵人。”
這便是她行事的原則。
司明葉是底線。
湯鏡非將涌上喉間的血吐在地上,眸中暴虐肆意,“小妞兒,我的敵人多到能從這里排到F國,不差你這一個。”
螺旋槳的聲音逐漸靠近,是吳勉和常九他們到了。
湯鏡非舌尖拱著上牙膛,思考著脫身之法。
“南南,過來。”司明葉突然走過去,把姜南茉護在身后。
此時,她才正式打量起湯鏡非。
“JF的血狼?”
雖是疑問的語氣,但司明葉其實已經能確定湯鏡非的身份。
湯鏡非也不否認,反問一句,“司家家主?”
“我是司明葉。”
“我是湯鏡非。”
這是他第一次在外人面前道出自己的真實名字。
上一次他說這話,還是在從未蒙面的生母的墳前。
那已經是十年前的事兒了。
司明葉覺得這人和資料上說的有些不一樣。
“做個交易?”司明葉道。
直升機已然落地,吳勉等人圍了過來。
此時的湯鏡非就如同砧板上的魚肉。
可卻仍絲毫不懼。
他的眸色從始至終沒有任何變化,眼底翻滾著暴虐的浪花。
司明葉能清晰感覺到他那股子想要毀天滅地的狠勁兒。
這是個絕不會按照常理來行事的人。
“什么交易?”湯鏡非反問。
司明葉揮揮手,讓吳勉等人退后。
“我可以帶你離開這里。”
這就等同于救湯鏡非一命。
不然他聯系不到旁人,就只能在這島上慢慢等死。
湯鏡非依舊是那副表情,“條件。”
司明葉:“我要那個推南南下飛機的人。”
她沒直接說要那個人的命,因為她打算自己動手。
湯鏡非也沒猶豫,“好。”
直升機上,常九頂著一張想要罵街的臉,苦逼地操作飛機。
他身后不遠,坐著吳冕和湯鏡非。
媽蛋。
憑什么讓他來載這個血狼?
他又不是免費司機。
吳勉和湯鏡非對坐著,他的主要工作,就是看著湯鏡非,以防他偷襲常九。
而湯鏡非則是一直在喝酒,直到把酒壺里的酒全部喝光,飛機終于在威爾城落地。
湯鏡非下了飛機后,一聲不吭就走了。
兩個小時后,他派人將紅毛送到了司明葉面前。
當時,推姜南茉下飛機到人,就是紅毛。
司明葉沒打紅毛,也沒殺紅毛,只是讓趙子開著直升機,又來到姜南茉被推下去的地方,把紅毛也推了下去。
“不,不要!這事兒和我無關,血狼這是想要借刀殺人,你們不要上當!”
“給我降落傘,給我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