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九爺緊張什么？”
司明葉遞過去一包華子，“抽煙嗎？”
常九煙癮不大，只是想緩解下緊張的情緒，便接了過來。
拿出一根煙，叼在嘴里，發現沒有打火機。
他抬頭看向司明葉。
司明葉身子向后靠著，雙腿交疊，道：“司家主屋禁煙。”
常九：“……”
所以你給我這包煙的目的是什么？
“前些日子路上偶遇來帝都尋友的常總，順便拉了他一程，這包煙是他落在我車上的。”
祁寧常家是個多子多孫的家族，聽說光嫡系就有一百多口，且男多女寡。
可唯一能被人稱作常總的，卻只有常家的嫡次子常沛若。
常九連忙看了下那煙盒的底部，果然，有幾道劃痕。
常沛若抽煙有個習慣，會用指甲在煙盒底部劃上幾道，尤其是想事情的事情，總會不自禁做出這樣的舉動。
很多時候連他自己都沒注意。
“我二哥來帝都了？”
他怎么不知道？
司明葉輕笑，“常總仿佛在尋找什么人，我就順便照顧照顧你的生意，畢竟找人這種事兒，偵探社最在行。”
常九手里的煙盒直接掉在地上。
嚇得雙眼睜大，“呵呵，司家主，你真是幽默哈，應該跟我開玩笑吧，對吧？”
“你說呢？”司明葉似笑非笑，丟了個反問句過去。
常九連忙把指尖的那根煙也丟了，“司家主，您有事兒不妨直說吧。”
果然和聰明打交道最省事兒。
司明葉也不繞彎子了，“R集團屢次三番要和司氏合作，是沈知然下的令？”
常九心中一驚。
老沈這是掉馬了？
“額……”
他下意識回頭看了眼門口，好像能隔著這道門看到隔壁似的。
司明葉到底是知道了，還是在詐他？
這是個送命題啊。
“沒錯。”
常九咬著牙點頭，“司家主，老沈對你什么樣你也清楚，他不想把利益讓給別人，他雖然不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但猜測你應該是在謀劃著什么，和R集團合作能給你多增添一些砝碼。”
司明葉嘴角的笑容卻是漸漸斂了回去。
“姜南茉。”
她只道出一個名字，常九立馬明白她的意思。
常九正襟危坐，急忙解釋，“姜小姐在林城遇襲的事情和我們無關，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老沈也讓我們去查過，但是對方十分小心，除了一個聯系那些傭兵的電話號碼，什么都沒查到。”
“號碼給我。”
常九立即報了一串數字。
司明葉直接發給了凃白。
常九不懂了，“司家主，你相信我？”
司明葉掃了他一眼，“我相信的可不是你。”
起身，司明葉走向門口。
常九還有一肚子問題，連忙追過去。
“那司家主相信的是老沈嘍？那你就不想再問問他別的事情嗎？”
“例如他是怎么逃出魔掌去國外的，又是怎么成立R集團的？”
司明葉握住門把手，拉開。
然后轉頭瞥了眼身后的常九，“我為什么要知道這些？”
常九：“……”
關心一個人不就是想知道他的一切，他的過去，他的所有嗎？
司明葉：“我要的是他的現在，以及將來，活在過去，你不累？”
轉身，司明葉走了出去。
常九卻怔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