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動作一頓,臉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后很快就恢復如常,若無其事低頭看了一眼還用手摸了摸道:“哦?項鏈不在我脖子上么?”
陳秋月看到他這副樣子心里沒有半點懷疑,還調笑道:“你都沒發現項鏈不在自己脖子上嗎?”
張鵬見此身體才漸漸放松下來,“這么多年都帶習慣了,所以才沒發現。”
“也是,”陳秋月點了點頭,“是很多年了,不見了也沒關系,以后我們一起再買一條就是了。”
項鏈不見了,說心里沒有半點難受當然是假的。
這可是當初他們倆在一起時最先買的項鏈,很有紀念意義。
她的那條項鏈還被她好好地妥帖收在柜子里。
而張鵬的那條自從買了之后就被他一直帶著,一直到現在。
陳秋月想到什么念叨起來:“我還記得這兩條項鏈之前買的時候還是我付的錢,那個時候你還很不好意思,總說要還錢給我……”
她說著說著笑道:“我們是情侶啊,哪有什么還錢不還錢的。”
張鵬聽著卻完全笑不出來。
他想起自己以前沒錢的卑微樣子心里甚至開始有點煩躁起來。
但他還是忍著不耐聽完陳秋月的回憶念叨,柔聲道:“好了好了,我先走了,項鏈可能是落公司里了,我今天起找一下。”
“好,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陳秋月聽到關門聲后,想起這些年有關于自己丈夫張鵬的點點滴滴不由笑了起來。
今天依然是這么多年無比平常的一天。
像平常一樣幸福。
結婚這么多年張鵬一直將她視若珍寶,懷孕后也沒有一絲一毫的嫌棄,反而勞心勞力地一直照顧她。
晚上她被抽筋痛醒時也會不厭其煩地幫她揉腿直到她睡著。
陳秋月想著只覺得自己仿佛被滿滿地幸福感包圍。
而這邊走出門的張鵬卻完全變了一副嘴臉。
臉上的耐心溫柔全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倨傲和厭煩。
每天面對著這么個懷孕的丑女人還要惺惺作態地做戲真是太考驗他了。
他一邊往車那邊走一邊撥通了一個電話。
“喂?阿鵬?”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嬌艷嫵媚的女聲,對張鵬的稱呼格外親密。
可能是因為心情不佳,張鵬的態度并不太好,沒有半點和電話那頭女人溫存的意思,直接劈頭蓋臉地質問道:
“我脖子上的項鏈是不是被你拿走的?!”
“阿鵬你說什么?”電話那頭的劉慧聞言挑了挑眉假裝驚訝道:“什么項鏈啊?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