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的路有些難走,村里人不經常上山,最多的就是季節到了采蘑菇才會在早上結伴過來,因為山里有財狼虎豹和蛇之類的生物,大多時候都是避開這座山頭。
昨天下過雨,小路泥濘還打滑,鞋子上也黏著厚厚一層黃土,清漉險些摔倒。
樹林里灌木叢遍布,大片荊棘攀在樹上,稍不注意就被會刺到。
一邊爬山一邊還要砍掉這些荊棘,找了半天清漉也沒見一只獵物,耐心都要耗盡了。
樹上的鳥叫嘰嘰喳喳,清漉的衣服被露水打濕透了,干脆把柴刀往樹旁一丟,靠著樹干坐下,打量著這片森林。
手指搭在樹根旁,隨意移動了一下,指尖摸到一個圓形物體,摸了摸還有點光滑。
轉頭一看,扒拉了一下草叢,好大一朵靈芝,不,不是一朵,是一片。
清漉呆呆的看著草地上的靈芝,雖然靈芝比不上她見過的靈植,但在人間也是好東西了,治病好像很有效。
挖完靈芝,清漉朝著深山里走去。
遠處樹叢中傳來動靜,巨大的動物嗅到人類的味道,從草里露出身影。
是一只長著獠牙的野豬,它慢慢穿過樹叢,朝著清漉走過來。
清漉看到野豬腦子里是一塊行走的烤豬肉,已經冒著熱氣香噴噴了。
野豬后腿發力,朝清漉頂了過來,地都震了幾下,清漉兩眼放光,提著柴刀就沖了上去。
樹林里一聲慘叫,鳥雀驚飛,野豬仰躺在地上,無力的抽搐著四條腿。
清漉收起刀落,利落的給野豬一個痛快,然后將野豬放進空間,打算待會帶回去給村里人分分。
又瞎轉悠了一上午,清漉依次找到了幾根人參,抓了幾只上門的兔子和野雞,一股腦全丟進空間,然后開心的向山下走去。
路過一條小溪邊,清澈的水里時不時躍出幾條肥美的魚,清漉走上前,掬起一捧水洗了個臉。
“舒服啊!”
清漉眼尖的看見對岸一塊大石頭后面好像躺著一個人,還是一個小男孩。
這山腰上怎么會有孩子呢,難道是貪玩跑上來的?
觀察了半天,清漉也沒見那個孩子動彈,不會是死了吧。
猶豫了一下,她沿著河岸走了半天,才找到一座獨木橋過去。
“喂,醒醒,你醒醒”
清漉半跪著推了半天,也沒見他醒,不過好在還有呼吸。
男孩唇色蒼白,臉上臟兮兮的,寒冷的初春只穿了件單薄不合身的破褂子,渾身還散發著難聞的味道。
可能是村里哪家的小孩,也不能把人放在這不管,清漉將男孩背在身上,由于個子太矮只能半背半拖著將人帶回了家。
清漉一只手推開了大門,將男孩放在床上,準備過會去村里問問這是哪戶人家的孩子。
不過得先看看他的傷。
將臟污的褂子脫掉,男孩的上半身全是可怖的鞭痕和青紫的淤血。
“嘶”
清漉倒吸一口涼氣,這是被虐待了吧,哪個王八蛋對小孩子下這么重的手。
取出空間里的醫藥箱,清漉將他的傷口都擦了一遍,見男孩有些發燒,又喂下一顆退燒藥。
做完這些,清漉整理了一下衣著,去村里找周嬸子。
步行過去太慢了,清漉在門口看了看,干脆從旁邊樹上摘了片葉子,吹了口靈力,葉子瞬間變的巨大,載著清漉向前飄。
“嬸子,嬸子你在家嗎?”清漉敲了敲門。
“哎,來了來了,我滴媽呀!”
周嬸子打開門,被門口那頭野豬嚇了一跳,隨后是驚訝。
“晚晴啊,這頭野豬是哪來的啊”
清漉一僵,遭了,總不能說是她打死都吧。
她吞吞吐吐:“這個,啊,這個是我今早上山,見這個野豬就躺在樹林里,好像是被什么野獸給咬的半死了,我就找了幾個叔叔幫我搬回來了。”
“嬸子,能不能找人幫我處理一下啊,我可以付工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