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慕何醒來時,才睜了眼,便發現席有幸依舊躺在他的懷中。
她的眼簾微合著,睡得自然和安穩,很放松。
慕何唇邊漫上了一分笑意,輕輕地挪動手腳,將人擱回枕邊,低頭在她眉間落了一吻,隨即下床進浴室梳洗。
等他從浴室出來的時候,席有幸已經倚坐在床頭,用手機翻閱秘書發來的部分工作文件,簡單地審批過后,面前籠來了一片陰影。
慕何回到床邊,一點都不客氣地拿走她的手機,阻斷了她的工作,隨后俯身吻了她的臉,輕聲說了“早安”。
席有幸任他親近,憋悶了半天,才應了一個很模糊的“早”字,接著也起身去了浴室。
她埋頭進的浴室,換好了衣服,出了浴室就是視線上抬著,腳底直帶風地往門口走。
卻見慕何拿著一條黑色領帶攔住了她,順手將她撈到懷里,捉著她,先是一頓深吻。
席總好不容易扳回去的節奏又被弄亂了,臉色發紅,氣息微亂,理好的長發也有點散亂,因為剛才的吻,幾縷發絲垂拂在眼邊,惹得她眼睫一顫一縮的。
慕何瞧見了,抬手去順,細心地替她重新捋好頭發,微燙的指腹不經意地滑過她的下巴,又感覺到她好像是在輕抖。
他忍不住笑了一聲,“怎么這么敏感要是還不習慣,我們可以再多試幾次。”
席有幸抬眼睨他,下一秒匆匆轉開視線,“想得美。”
“早安吻每天都要有的。”慕何好整以暇,說得理直氣壯,“只要我沒惹你生氣,我們睡在一起,這就是起床的儀式。”
席有幸抿了抿唇,駁不了,只能繞過這話題,“還走不走”
“要走的,不過還差一點東西。”慕何微笑著,把一直揣著手里的那條領帶遞過去,“你給我系個領帶,我再走。”
席有幸瞥了一眼那條印花領帶,居然很直率地來了句,“不會。”
說完就想甩手走人。
“這么敷衍我”慕何牽住了她的胳膊,手指往下,捏握住了她的手,“什么都力求完美的席總,小小一條領帶能讓你退縮嗎不,它不能。”
席有幸微瞇雙眼,“你是在嘲諷我”
“心上人就是這樣的說話風格,我還能怎么辦”慕何輕嘆著,語氣盡顯無奈,“跟你待久了,我被同化了,現在說話就是這樣。”
“那就別住一個房間。”席有幸勾起嘴角,“隔壁的房,大影帝你什么時候要,再讓酒店給你弄回來。”
慕何直視著她,緩緩地又問,“就一條領帶,你真不給我打”
席有幸咬了咬牙,一把抽走了他掂了好一會兒領帶,嗤著聲,“等下到劇組還不是要脫,有必要弄這么正式”
“想試試被老婆打扮得帥氣去上班的感覺。”慕何溫聲和氣地笑著,雙手扶住了她的肩,把她往自己跟前稍微按了按,讓彼此的距離更近一些。
席有幸選擇直接忽視了他不著邊際的話,兩只手都按住了領帶,低聲問,“怎么打快點。”
“快不了,你要認真學,以后我的領帶,都歸你管。”慕何一邊說著,一邊握上了她的手,先教她怎么打溫莎結。
“想都別想,誰要管你的領帶。”席有幸嘴上不從,但視線一直盯著慕何的手,最后依然學得有模有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