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有幸咬了咬牙,跟他耗著,等到門被敲響了,他還不松手,像是執意當下就要得到她的允諾。
敲門聲催得越來越緊,席有幸咬了牙,甩出一句,“后補。”
慕何沒有立即放開她的手,而是拿出手機點開了錄音,笑著問,“是真的后補,還是緩兵之計”
席有幸看清他的一舉一動,冷哼著一個字一個字地砸下去,“真、的、后、補。”
“我要什么安慰都行嗎”慕何竟是又提出了新的問題。
她看他一點都不著急的模樣,對那陣接連不斷的敲門聲置若罔聞,不由得氣結,“你想要什么安慰別太過分了。”
她最后的警告完全不起作用,慕何伏到她耳邊,低聲耳語了什么,惹得一陣異紅從她耳根直鋪到脖子上。
“這還不過分”席有幸忿叱道,“你對過分的標準是不是有什么誤解”
“你是要安慰我,標準難道不是該我定嗎”慕何理直氣壯地堅持了自己的要求,“就只要這個安慰,算是夫妻間的小情趣吧,以前都沒試過,你怕么”
席有幸被激得當場冷呵一聲,“你開玩笑嗎我會怕這個”
“很好。”慕何滿意地揉了揉她的長發,留戀不舍地摟住她的腰,緊了又緊,才松開,“那我等著我的安慰,你在浴室里好好聽。”
“我對偷聽別人墻角沒興趣。”席總語氣十分冷酷地表達了自己對監視這種舉動的不屑。
“是,我知道。”慕影帝從善如流地應和著,笑意深綿,“是我想讓你聽,一定要聽。”
席有幸這才站起了身。
“有幸,我不想我們之間再有什么不必要的誤會,所以我愿意向你開誠布公,不要拒絕,也不要忽視我的努力。”慕何的聲音在她身后緩緩地響起。
席有幸目光變得復雜,隨后嗯了一聲,狀似不耐翻地撂下話,“啰嗦。”便徑直走近了浴室,把門掩上了。
慕何理了理衣服上的皺褶,走到門邊,開門,和等候在房外的唐荷照了面,將人請進房間里。
唐荷卸了角色的妝容和造型之后,又化了一個淡妝,衣服也穿得文靜嫻雅,一切都很得體,不管是剛才的敲門聲,還是慕何應門時,她的問好,甚至包括臉上帶著的笑容。
既不會過于奉承殷切,也不帶任何激進的勢態。
只是看著慕何的那雙眼睛一直透著很明亮的光彩,顯然也并沒有刻意去遮掩欣喜和愛慕之情。
慕何在演藝圈里待了這么些年,早就習慣了這種眼神,該看明白的,心里都猶如明鏡。
“坐吧。”慕何指了指對面的一張沙發,安排了位子。
唐荷也沒有拘謹,很聽從他的吩咐,在沙發上坐好,安靜等待他開口的時候,眼角的余光也一直在打量房間里的環境。
等她打量夠了,慕何也不兜圈子,徑直說道,“你昨天來過這層樓。”
唐荷面上不顯訝異,也不見心虛,坦然地點著頭,“對,我是來過。”
“你可以問問題了。”慕何引導著這次談話的方向,淡淡地又說,“什么都可以問。”